誰知道這顧文琪遺傳了她母親的倔性子,認準了風翊宣就是她將來的良人,便回到南方之後跟養父母說誰也不嫁,就等著風翊宣來迎娶自己,就算她的身份當不了正妃做個側妃妾室也成。這下子難住了養父母兩人,他們便傳書給風湛然將這事情說了一遍,風湛然自然知道七弟對自家表妹沒有情意,便按下了不提。
可這顧文琪認準了自己的家族曾對朝廷有功勞,便是皇上記掛著當年自己祖父和爹爹的功勞也會滿足自己的心意,將自己賜給七皇子做老婆。這顧文琪也算是有耐性,從上次進京返回南方到如今已經三年,她便安心的在家裡等著宮中來傳旨讓她進京賜婚完婚,誰想從這時起卻只見不時的表哥風湛然的家書,其中根本沒有半點兒的婚事的意思。顧文琪著了急,忙著寫了好幾封信來追問此事,都讓風湛給含混其詞的糊弄了過去,直到後來他知道七弟愛上了樂小桃之後,便覺得這事兒再讓表妹這樣糊塗下去卻不是個辦法,表妹還一直打著想做七弟妾室的主意,可是他知道七弟和小桃是決不會接納第三個人插入他們中間的。
因此風湛然在最後一封信上寫明瞭風翊宣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且這個女子八成就是未來的平遙王妃,在信上風湛然勸表妹不要再糊塗。找個家世好的對她用心的男子成親好好過日子便是,何苦留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顧文琪鑽了牛角尖兒,她覺得自己從小就喜歡的那個七皇子是屬於自己的,就算當不成他的正室妾室難道也不行?表哥說什麼七皇子是根本不可能納妾的,她不信!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怎麼到了七皇子那裡就變成了不可能了?她不信,她要親自到京城裡問問那個佔據了七皇子心的女人,憑什麼不準七皇子納妾,這心腸也太惡毒了些,竟然要自己的丈夫只許陪著她一個女子,這不是典型的嫉婦麼?
顧文琪再也忍耐不住,便不顧養父母的勸阻,帶上了丫頭和幾個家人包了船帶了銀兩盤纏,一路回京準備把事情弄個清楚。這南方到京城路遠且難走,水路甚多,而且顧文琪也算是從小養在深閨裡的千金大小姐,平日裡橫針不挪豎線不動的,略走遠些路便腿膝痠軟,於是這一路上走得慢慢的,到了京城直走了兩個多月,等人一來到京城因為旅途勞累便病倒了,她也不敢告訴風湛然自己來了,怕這個表哥一氣之下把自己趕回南方去,自己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她靜下心養了半個月的病,今日才好些,出門讓丫頭去四皇子府上去打聽訊息,卻四皇子府上的下人說主子去賞菊宴去了。顧文琪便帶著丫頭到了菊園,卻聽到皇上剛剛賜婚給七王爺。
這一訊息無異於給了顧文琪當頭一棒,還好所幸她做正妃的心並沒有那樣旺盛,她的心裡覺得只要能做個妾室,整天能看見風翊宣就已經挺滿足的了。她便問了迎客來的路,一路跟了過來。及至到了這裡,跟掌櫃的說是四皇子風湛然的表妹,掌櫃的還以為這位是前來祝賀的,便喜滋滋的把她帶到了包廂裡,這才發生了方才的一幕。顧文琪一看包廂裡眾人喜氣洋洋的情景,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從南邊來了京城,卻趕上了人家在這裡吃喝慶祝,那肚裡的氣再也忍耐不住,嘴裡就尖酸刻薄了起來。
風湛然一見表妹出現在這裡,便知道這個表妹的擰性子定是發作了,他提前根本不知道她竟然偷偷的跑來了京城,想來一定是自己最後寫的那封信讓她呆不住了。可是現下是眾人為了七弟和小桃兩人慶祝的好日子,若是讓這個表妹鬧了起來,場面一定不好看,弄不好七弟要被小桃誤會的,那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麼?
風湛然上前一步,伸手握著顧文琪肩膀往外便走,笑道:“表妹,你來了京城怎的不知會表哥一聲,我好派下人去接你,來來來,表哥有話要跟你講,隨我出來罷。”
顧文琪哪裡不知道這是風湛然有意要把她帶走,她心裡冷哼一聲,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