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半空中,沒有歸屬地。
天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
回覆她的,依然是寂寞的水流聲,以及他冷然的氣息。
溫蘇抬起頭,看了一眼冰水滾動的冷硬背部,低頭走出了浴間-
當臥房出現動靜,溫蘇手上,整理莫宸燻“出差”回來的行李,也已經完成。
背對著響聲,溫蘇僵著背影,靜滯幾秒,慢慢站起了身。
他穿戴整齊,似一秒也沒有打算多呆的樣子。
溫蘇終是呼了口氣,走向他背對著她而立的身子,微微使力,
握了握自己垂著的雙手-
“如果你想離婚。。。。。。,我會簽字。”
“離婚?”高大的身子一下子轉身,瞬間抓住了溫蘇下垂的手臂,“你以為離婚三個字,像說出口那麼簡單,你準備以什麼名目離婚,嗯?懷了其他男人的野種?你猜老頭會是以哪種死法,失望而死,還是活活氣死,女人,你告訴我?”
不知道是他突然的吼聲,終於不再冷對的發作,還是這種入境絕境的形勢,逼得溫蘇奔潰而出,“那我要怎麼做,怎麼做?”
溫蘇歇斯底里的發出了聲。
眼眶瞬間被溼液沾滿,胸口痛的不得不彎下腰-
“為什麼是現在?”莫宸燻一點沒因為溫蘇的奔潰,而減低咆哮的程度,兩個人同樣的瘋狂!
莫宸燻眼睜睜看著,她越是痛苦,越是吃力,莫宸燻心裡的一團氣,愈是解不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緊到他想一手勒死這個女人,這個可惡的女人-
在他幾乎打算摒棄一切,全身心對待這場原本不具什麼意義的婚姻時,這個女人,親手打破這樁美夢,毀了他第一次,在婚姻這條路上,做出妥協的計劃。
他可以不計較她沒有第一次,可以,不計較自己不是她唯一的男人,可是現在,要他接受自己老婆懷了別人的孩子,他莫宸燻何時淪落到,撿人剩下,替人養孩子的地步-
這口窩囊氣,以為他咽的下!
“我也不想。。。。。。”溫蘇何嘗不是,覺得老天在戲弄!
在她以為一腳踏進幸福門坎的時候,老天卻給她開了這樣一個玩笑,讓她從幸福的門縫,被推出了千里以外,水深火熱的煉獄-
臥房內,誰也沒有了聲音,莫宸燻背對著她,一手扶著額頭在沉默,溫蘇則忍住眼淚,拼命咬著下唇抑制自己一不小心就會發出的泣聲,微微抖動著泛白的唇。
十多分鐘後,待兩個人都稍稍冷靜下來些許,各自佔據沙發一角。
“怎麼回事?說清楚。”莫宸燻率先發了聲,聲音自然不必指望有多溫柔,沒有沉出水,已經算極限。
溫蘇啟開微微咬出變形的唇,就算再難以啟齒,也依然,認命的,開了口:“遊輪上那一晚,我喝醉了,我甚至。。。。。。不記得他對我做了什麼,可是。。。。。。”事情就是發生了。
可,她明明吃了避孕藥的,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多努力才能短暫忘記,忘記那晚,幾乎像惡夢一樣的事實,可是老天明顯不如她的意,還用到這樣的方式,來提醒她,都做過什麼,錯了什麼!
“你口中的‘他’,可是你的前男友,方邵騰?”明明已經沒有什麼懸念,可是莫宸燻,就是執意想要這樣確認。
溫蘇沒有精力訝異,他知道‘方邵騰’這樣的細節,只知道此時的方邵騰,於他們倆人而言,就如癌症毒瘤一般,令人厭棄,可是她卻不得不面對。
“是。。。。。。”溫蘇單音應聲,沒有抬起頭看他的勇氣。
莫宸燻似沒什麼反應,只是溫蘇看不到的他,牙關已然爆出了幾條青筋,許久,他低的猶如平行線的聲音,道:“你知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