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不會輕易放過她的。」秦君直言道:「這次是這孩子走運,蘇家老爺子最近對蘇臻管教頗嚴,蘇臻不敢在自家地盤兒犯事才讓她鑽了空子,一次沒得手難保不會有下一次,下一次她可就不會這麼走運了!」
鍾亦護著人從後門離開,才回到了觥籌交錯的酒會現場,鍾亦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可那雙熾熱的眼神卻在她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她不可能不管這個孩子,就算是為了還那雙鞋的「恩情」這個孩子她也護定了!
繞過廊柱,中鍾亦從侍者手上拿過了一杯香檳,遠遠的看著蘇臻好像在訓斥那位小蘇總辦事不利,鍾亦抿了一口香檳眸中的厭惡嘲諷一閃而過,想來應該是那位小蘇總打算用施雨童討好巴結蘇家的太子爺,沒想到竟然會讓施雨童給跑了,那位小蘇總眼下沒法兒跟蘇臻交代,竟然將身邊的女伴往蘇臻那邊推了推,不過看樣子蘇臻並不滿意,依舊是冷著一張臉。
鍾亦看夠了戲,才端著酒杯過去辭行。
「蘇總,找了蘇總好半天可算是讓我找到了。」鍾亦客套的說了幾句官話,又變著法兒的把這酒會給誇了一遍,表示自己很榮幸來這一趟,只是眼下還有些工作尚待處理,只能先行告退。
蘇臻眼下雖然氣兒不順,也不敢在鍾亦面前有所表現,聽鍾亦說要走,忙客氣道:「是蘇臻招待不周,怠慢了鍾老師,我送您。」
鍾亦推辭了幾句,蘇臻只當她是客氣,執意要送鍾亦到門口。
秦君坐在車上看著時間,見蘇臻跟著鍾亦出來的時候,忙回頭看了一眼後座上的施雨童,要是讓蘇臻看見施雨童在鍾亦的車上,那人小肚雞腸指不定又會生出什麼亂子,想到這裡,秦君立刻下車,堪堪攔住了蘇臻打算獻殷勤為鍾亦服務的想法。
「怎麼?蘇總是打算做個護花使者?」秦君笑著打趣:「如此正好,我為我們家鍾老師可是操碎了心,眼下有了護花使者,我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鍾亦的護花使者那是隨便什麼都能做的?蘇臻自覺他是不敢去做這個什麼所謂的「護花使者」,除卻鍾亦那個無法讓人忽視的背景板,單單鍾亦那強大的粉絲團他也不敢隨便去招惹,搞不好還把自己給倒栽進去,蘇臻可不傻,他好美人,可也知道什麼人不能碰的,連玩笑都不能開!
而鍾亦就是那種連玩笑都不能隨便開的美人!
「秦老師說的哪裡話,是我招待不周,沒能讓鍾老師玩得盡興。」蘇臻客氣的笑著:「只能送送鍾老師,希望鍾老師千萬別生我的氣。」
說著就打算拉開後座的車門,秦君看地心頭一跳,卻不成想鍾亦微微一個側步先一步自己拉開車門,然後站在門口擋住了蘇臻的視線:「哪裡敢再勞煩蘇總,時候不早了,我們一會兒還要去趟工作室,先走一步,蘇總留步。」
「蘇總留步。」秦君立刻反應過來,朝蘇臻點了點頭,借位合上了車門,然後自己又繞到另一邊,坐在了副駕駛位上,從後視鏡看著蘇臻越來越遠,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去哪兒?我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被人下藥了,醫院嗎?」秦君往後看了一眼,見鍾亦已經把女孩兒身上披著的風衣給脫了,正在摸著她的額頭,眉心是隆起的一個小山坡。
「把空調關了吧。」鍾亦摸著女孩兒身上火熱的溫度,低聲說道:「她應該是發燒了,先去醫院,看著點路。」
鍾亦開了車窗,燥熱的空氣從外面一陣陣的吹進來,身邊的人既然已經意識全無卻還是十分固執的攥住胸前的那一片布料,她很難受,鍾亦單手攬著她的肩膀,小聲湊在施雨童的耳邊說了幾句安撫她的話,不知道是不是鍾亦的聲音起了作用,施雨童一直緊緊攥住衣裳的手終於鬆開,然後一把抓住了鍾亦的手,再也沒有鬆開。
那是一種依賴的姿態,她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