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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形正中有一把鏟耙,耙柄深深插在地裡,尖銳的耙齒對著晴朗的藍天。

鏟耙旁邊有一隻大鳥側臥著,顯然已經死了許多日子,現在只剩下了一團的羽毛。鳥旁有一塊大而平的石頭,長滿了苔蘚——大體象一個祭壇。

“你的聖餐杯就在這裡,”萊利警官說,用鞋尖指著那塊岩石。保爾看到那石頭頂上有許多深色的斑點,有的已經結了痂。附近的草地上有蠟燭燒到熄滅時留下的燭淚。

保爾忖度著,這地方在光天化日之下看上去倒滿平靜:鄰近的叢林裡有百鳥聲喧,頭上有一架飛機嗡嗡地飛,草地一片寥落。但是,這正是倫斯·費舍和心蒂·瓊布林星期六晚上來過的地方,同來的還有多少人呢?

“牧師,”萊利警官說,“他們為什麼要倒插一把鏟耙呢?首先,他們為什麼要用你的聖盃?我想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也許只不過是胡鬧吧?”警官吃力地笑了一笑,“就是說,如果你願意談談你的對手的話!”

“唔,”保爾說,“就說鏟耙吧,它是倒插著的,那是為了模仿聖壇上的十字架。耙尖朝上,是對上天的挑戰和侮辱。”

保爾用腳尖推了推已經僵硬的死鳥。他從那扁嘴看出這便是心蒂告訴過他的那隻鴨:“這隻鴨是一個小孩的寶貝,可他們把它殺了。整個設想基本上就是儘可能地造成悲哀和恐懼,造成反面感情。那鴨是用一把木刀殺死後獻祭的。”

警官嘆了一口氣:“我們差不我有把握認為這事的幕後人就是心蒂的男朋友。到目前為止,他們除了非法進入和虐待動物之外,還抓不到費舍什麼問題。比如,那把鏟耙就不是偷的,他是在五金店用他父母的帳號買的,而現在你的聖餐杯被盜——也只是嚴重盜竊或普通盜竊的問題,那首先決定於聖餐杯的價格……”

保爾在血跡斑斑的祭壇石邊彎下身子:“你幫幫我好不好?”

萊利警官抓住石頭另一邊幫助保爾把它安放到老牆上它原來的地方。然後保爾走到鏟耙前,抓住耙頸。

“你拿這玩意兒作做會?”警官問。

保爾微笑:“我們教堂的清潔工可以給它派個用場。”但是儘管他用盡了全身力氣,那插在地下的鏟耙卻紋絲不動。

保爾皺了皺眉頭,狠狠地揪住耙柄搖動起來。他整整花了五分鐘才把它取下來。

在衛趕在搬家車之前幾分鐘到達了夕照溪衚衕666號小樓。

上週星期六他見這幢房子是一種敗落的黃色。可現在已漆成了一片帶著白色花飾的深藍色,這正是他在惡夢裡所見到的顏色!

為了讓搬家車開進礫石車道,大衛把自己的賓士車停在外凸窗前面。他剛一下車便驚得張大了嘴。只見那帶著六角形玻璃片的外凸窗象個眼睛正瞪著望著他。窗的兩邊,深藍色的護壁板活象是一排排鱗甲。這種種景象他都覺得那麼熟,那麼可怕!

他走過夕照溪衚衕,再回頭看了看房子。他意識到這裡正是他在第一組惡夢裡所站的地方。屋子後面的一片空虛也是真的——那是把這間房屋和凱思、珍妮弗的家隔開的那道深溝!看來,那夢裡還真有不少預兆性的東西呢!

大衛的心跳得更快了,他從賓士車上取下兩個衣箱,提到門廊前。這就是第二組惡夢開始時的景象——他現在明白了他站的地方原來是礫石車道。

門廊的房頂上斜靠著一架沾滿油漆的木扶梯。一陣清風颳過公路,門廊上新塗的乳白色的花飾在明亮的陽光裡閃耀。大衛走上門廊臺階。在他把箱子挪進大門的時候,他看到兩個中年人在給當飯廳用的小凹間塗油漆。兩人向他點頭,大衛微笑作答。

一週以來他一直因為沒看見屋子內部便貿然租定感到懊悔。但是現在,在他提了箱子上樓的時候,他的保留意見消失了。那高高的天花板多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