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而後將那抽搐的孩子抱起,仔細的探著他們的病因,最終確診為感冒引起的發燒,有的甚至是嚴重的肺炎症狀,要是再不醫治,估計最後都是這個症狀,可是在這個連著就醫都不會的部落裡面,根本無法醫治。
正當楊子嘆息著將孩子放下來繼而準備離去的時候,卻發現疊亦站在了她的身後,那種眼神,似是懇求也似詢問,楊子不明瞭的戚眉,最終在他的注視下走進了洞中。
這些孩子集體的發燒與抽搐對於這個落後的部落來說是致命的,因著醫術的不發達,這裡的孩子存活率似乎很低,於是女人與孩子成了這個族群的未來與希望。
今夜將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楊子靜靜地蜷縮在洞中的一角,用獸皮將自己裹得緊緊地,然後閉上眼睛聽著外面一致的呼聲。
男人們都參與了這樣一個神的祈福,他們甚至連那個與神明相通的‘福瑪’病危的時候都未得如此,由此可見,族群裡的孩子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這樣的祈福長達一個小時二十分鐘,過後依舊是遍地火光,但不同的是,今天的食物明顯的沒有昨天的多,由著每人三塊肉到現在的每人一塊肉,不是因為那些孩子生病的緣故,而是因為男人們今天只獵到了兩頭野牛,運氣取決於今天的獵物成果。
無論何時,首領都是這個族群中被優待的,如此楊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被餓著,可是一種源自生存的恐懼與生活的壓抑由心襲來,以她在人類世界的能力,可以賺到足夠養活一家人的錢,可是在這裡……
看著那些從山洞中被壓出來的奴隸們,他們手中分到的食物幾乎微乎其微,有幾個女人只得將那野牛的骨頭敲下來吸食裡面的骨髓。
楊子將分到手的一塊肉在火上烤熟,只吃了兩口便怎麼都咽不下去了,將肉收拾好,疊亦本想與她說著什麼,不過終究是戚著眉撫著她的髮絲勉強一笑。
獨自一人回到山洞中,她再次陷入了沉思……
大概到了九點多,場上的火堆都已經被收拾好了,不同的是今日的場中間燃起了一大堆火,疊亦一直被那些族人圍著說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他回來了,聽著他的腳步聲,楊子知道他正在朝著自己走來,並且坐在了她的旁邊,兩人許久沉默。
“疊亦。”楊子輕輕地呼著,又將自己往獸皮中埋了埋,“我想回家。”
話到最後,愈發的炎涼,一直含在眼中的淚水晏然而下,隔著眼簾她能感覺到那場上的火光依舊燒的盎然,這樣的天氣明明很熱,她卻感覺有點冷。
疊亦沒有說話,她感覺更冷。
許久,她睜開了眼睛,可眼前的男人卻讓她深深地一顫。
沮喪,悲痛,無奈充斥著他整個眼眶,使得楊子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一向凡事都憋在心裡的男人居然在下一刻將她緊緊摟住,而後隱忍著的微顫讓她深深撼動。
她不知道要多大的一座山才將這個男人壓的如此不堪,只是在他抱著她流露他的情緒之時,她決定了一件事情……
“我幫你救好你的族人,但是請你幫我找到回家的路!”說著,她撫上他的面頰,用心的刻畫,隨即拉著他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為了看清前方的路,楊子順手在火堆中拿了一支燃燒著的木棍,而後直奔早間那些女人摘糊糊的地方而去,因為那個地方有長得和棕差不多的通草,通草無疑是退燒止咳最好的藥,但是對於小兒肺炎,因為無法仔細觀察,所以她不能分辨到底是支原體肺炎還是過敏性肺炎,畢竟黴菌性肺炎、吸人性肺炎和病毒性肺炎相對來說還是少見的。
早年她曾在中醫院的臨床測試中看過一個通方,無論任何一種肺炎,被治癒的可能高達百分之九十,裡面的藥物配方為麻黃、杏仁、石膏、桑白皮、前胡、黃芩、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