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坐過同一間教室的,哪怕只有一堂課,但只要有那份心,就是一輩子的好同學。”
辛安雪和萬軍兩人就這樣笑談著,把潘寶山閃在一邊。潘寶山知道他們的用意,無非是做個腔勢而已。當即,潘寶山點了支菸,非常從容地向後推開椅子,起身向外走。
“唉,潘局,你有事?”辛安雪見潘寶山要離開忙問了起來,口氣不是以下對上的關心,而是以上對下的查問。
“對。”潘寶山點點頭,“要不要一起來?”
辛安雪沒想到潘寶山會如此突兀地拋過來一個反問,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哦,我還是不去了,暫先陪陪萬主任。”
“你陪萬主任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是要全程的,萬主任什麼時候走,你什麼時候才能離開。”潘寶山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門口,他立定腳步,偏著身子歪著頭,一副漠然的樣子,“萬主任是來審查我省有線電視收費情況的,你具體分管那塊工作,不由你來陪同彙報怎麼能行。”
潘寶山說完一甩頭走了,辛安雪臉上笑容變得很僵硬。
“辛書記,你坐啊。”萬軍說著坐靠到椅子上,笑了笑,道:“我看潘局長對我這個老同學好像很不歡迎吶,瞧上去有點情緒。”此時,會議室裡有不少人,萬軍有意要在潘寶山不在的場合作弄他一番,說完又繼續對辛安雪道:“辛書記,潘局長向來如此?”
“不知道。”辛安雪道,“潘局自從來到廣電局,還從沒跟我們領導班子成員座談過,不知道他整天都幹些什麼,無從得知他的狀態,更不曉得他有什麼思路。”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和做法。”萬軍點著頭,也擺起了樣子,好像比潘寶山多有資格,“不過不管怎樣,要把本職工作做好,如果一味地追求與眾不同,張揚個性,那就是旁逸斜出了。”
“應該不會。”辛安雪已經調整好的狀態,笑容又自然而傲氣起來,她挺起了脖子,笑道:“就算是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理解,畢竟年輕人的成長是需要鍛鍊的。”
辛安雪和萬軍的談話,讓大傢伙頗感詫異,這哪裡像是陪同座談的工作狀態?簡直就是私底下背後議論人的聊談。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熱鬧的不怕事大,領導把勾心鬥角放到了桌面上,情節會更精彩,就看潘寶山來了之後,會不會出現**。
潘寶山進來了,一副全身心暢快至極的神態,悠然地甩著溼漉漉的手。
眾人一下把目光投向了辛安雪。
辛安雪也迅即意識到,剛才被潘寶山不輕不重地戲謔了一下,他剛剛明顯是去廁所的,可竟然還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你們談得還可以吧。”潘寶山大咧咧地走到座位上坐下來,探身拉了兩張抽紙拍了拍手,一揉,按到菸灰缸裡,對辛安雪道:“辛局長,彙報到什麼地方了?”
“彙報什麼?”辛安雪並不接招,“我跟萬主任在閒聊等你回來,你是一把手局長,不在場怎麼能行。”
“哦,那就開始吧。”潘寶山歪頭看看萬軍,“萬主任,我省有線電視收費的情況不知道你掌握多少,但我們辛局長是具體分管的業務領導,如果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她。”說完,潘寶山又對辛安雪笑道,“辛局長,你可別被萬主任問住,畢竟你是對口的具體負責領導,否則你在這位置可能會讓人不敢恭維吧。”
潘寶山這麼說分量很重,不過他是輕笑著的,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很難讓人把握好一個回應的態度,所以,辛安雪和萬軍也不好反駁什麼,否則敵對的態勢就太明火執仗了,場面上說不過去。
如此一來,潘寶山就把矛頭引向了辛安雪,萬軍自然不好發難,便笑了笑,“其實收費情況很簡單,無非就是違規和不違規兩種可能,這在具體的執行當中又要有所區別對待,個別地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