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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品蓉想傳遞什麼訊息給季敖,讓他能防著恕蕊一點,我不明白,就因為如此,她能狠得下心來加害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太可怕了。”恕堇的記憶裡,記不起太多恕蕊不良的前科紀錄,才會對她今日的所作所為感到錯愕。
“不如我將孫先生請來這裡,讓他和你親自面對面談談,你認為如何?”韓平一直很努力的想促使恕堇恢復記憶,趁此當兒,不如就將關鍵人找來當面說清楚。
但他這個建議並沒有引起恕堇的認同,她心裡有著太多的顧忌,那份無力感,一直令她踟躕不前。
“沒用的,品蓉的死一定會讓恕蕊更加強警覺心,黏在季敖的身邊寸步不離,你怎麼會有機會去跟他說些什麼呢?還有,我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更沒說服力的是我的臉、我的身材,有哪一點像梁恕堇的,我有什麼籌碼讓季敖來相信我?”恕堇說得很無奈,季敖曾經是跟自己相愛過的人,但如今她卻找不到任何的方法來重拾與他共有過的記憶,實為一大諷刺。
“韓醫師、韓醫師,二樓大廳有你的訪客,請至二樓會客室。”
這時,廣播傳來呼叫韓平的聲音,兩人才從凝窒的氣氛中清醒了過來。
“可能是我打電話去英國請的醫生來了,他們可是腦科和整型外科的權威,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將你的病給醫好的。”韓平綻出一絲曙光般的笑靨,他要恕堇隨時對自己存有信心,所有的事一定可以否極泰來的。
“這回真是多靠你這樣奔波、勞心勞力,至於品蓉的後事,也麻煩你多費心處理了。”恕堇現在又只剩下韓平一人可以依靠了,她多麼希望這場噩夢能趕緊結束,能重新過著平凡的日子。
韓平走後沒多久,房門又“咿咿呀呀”的重新啟開。恕堇拿著一本書,並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在進來的人身上,她以為只是送飯來的看護人員,也就沒有留心注意。
“你擱在桌上就好了,我待會兒再吃。”恕堇將頭枕在豎起的枕頭上,心不在焉的拿著書本閱讀。
才翻了一頁,恕堇便覺得有一股不尋常的壓迫感襲來,那修長的影子映在她雪白的床單上,短促的鼻息聲彷佛吸光室內所有的雜音,恕堇微微拿開書本,將眼光一瞥。
不過瞬間的幾秒,恕堇眼前一團紊亂的光暈立即眩迷了她的意志,她只覺得有一股重重的力道往自己腦上一敲,還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面貌便昏厥了過去;而來人使力之強,連附著在她臉上的金色面具也朝內凹進了一角,可見此人下手之殘暴。
等到韓平發現並未有訪客,有可能是調虎離山一計時,他急忙趕回恕堇的病房,卻看見床上一團散亂的被褥,還有一本恕堇掉落在地上的書;她的人已不知去向,這樣的一個情勢,他不難猜得出來恕堇恐怕是遭到不測了!
恕堇失蹤後,恕蕊亦是行蹤不明。季敖在遍尋恕蕊不成後,竟將矛頭指向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女子,他認為此次她的失蹤,跟那個神秘女子一定脫離不了關係。
在取得恕堇所住的病房號碼時,季敖怒氣衝衝的直搗向四樓的整型中心病房,他一掌拍開恕堇所住的病房門,立即大喊道:“喂!你把我未婚妻藏到哪兒去了?快點放她出來!”
一向溫文儒雅的季敖,在發現他心目中的“恕堇”失去蹤影后,完全一百八十度變了樣,成了名副其實的火爆浪子;他徹底的在恕堇的病房、盥洗室,來回地毯式的搜尋,依然沒有發現到任何人影。
“先生,你不可以在這裡大聲喧譁,有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們,讓我們來幫你。”一名值班護士跑過來制止他的瘋狂行徑。
“住在這間病房的病人呢?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女人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季敖抓著小護士的雙肩,連珠炮似的直吼問,差點沒把她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