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裡話可以告訴我哦。”我哄他,“你父親不是說,可以信任我嗎?”
這時候的劉易斯對里昂很是崇拜的,里昂於他而言,就像天一樣的存在。因此,他聞言點啦點頭,“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能替我保守嗎?”
“當然能。”我很認真的點頭,又握住他的小手,給他信心。
“七年前,我父親本來想娶的是鬱西安娜,可是卻被迫娶了我媽媽,所以他才不喜歡我。”小劉易斯嘆了口氣,摸樣超級可愛,可我心裡卻咯噔醫生,似乎被重物狠狠砸到。
鬱西安娜?不就是親王夫人讓我轉交戒指的那位?她和里昂是什麼關係?
“小孩子,不要胡說八道。”我心慌意亂的說了句。
看我不相信,小劉易斯立即急切地證明,“我說的是真的,我媽媽早就告訴我了。鬱西安娜是我媽媽的表妹,王國唯一的女公爵,他們的父親是親兄弟,當年她要和父親聯姻的,但不知道外公做了什麼,父親最後娶了我媽媽。”
“可是親王殿下對親王夫人很好啊。“我說,”他對你也是很疼愛的。”
小劉易斯茫然的聳聳肩,不再說話了,只不斷催促我喝牛奶。我知道這是里昂對我的特殊待遇,但喝起來卻完全感覺不到味道,心思完全被那個女公爵完全佔據。
那隻戒指有什麼意義嗎?可惜我答應了親王夫人不告訴里昂這件事,所以沒辦法現在去問。如果那是定情信物,或者是範倫丁家的家族標記,親王夫人此舉是不是說明,她想讓我當里昂的床伴,卻想讓鬱西安娜取代她的位置,成為新的親王夫人呢?
這很說得通。
病人們都能感覺出自己的身體狀況,別人再說什麼安慰的話,他們自己心裡也明白。那麼,親王夫人知道自己快死了,也許練級個月也堅持不下去,所以要對身後世進行安排。她那樣綿軟的性子,左右不了里昂的行動,只有先下手為強,為自己的孩子找到新的依靠。不管那個鬱西安娜是什麼樣的人,畢竟和小劉易斯有血緣關係,或者還有什麼秘密協定也說不定。
至於我,一個東方女巫,能爬上親王殿下的床就不錯了,還想奢望名分?
但親王夫人雖然和可憐,我卻不會任由她這麼做。她活著,我不跟他搶里昂,頂多就是忍不住,製造點小小的曖昧,但倘若她離開這個世界,誰跟我搶里昂,我就跟誰不客氣。妮娜都被我擠兌了,何況別人?
這一天,豔陽高照,但隊伍並沒有行進。聽小劉易斯講,是想等地面被曬乾,不然一天也走不了多遠。
我不出車廂一步,卻並不多想,只好好養病順帶養傷。這時代的里昂,身邊花花草草太多,我不保證自己的強大,怎麼和當地女人搶男人?至於策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到時候再說。
可恨的是,里昂一天也沒有來看我,食物道是按時送來,估計還是別人吃不到的精品。我耳朵尖,聽到有士兵抱怨,說女巫吃蟲子、蛇和蝙蝠就行,為什麼把辛苦打來的野味給我?喵的老子還不想吃哩,腥得要死,又沒滋味。這個年代的北歐人吃得真是粗糙,等有機會我非得養叼了里昂的胃不可!
接下來幾天很順利,北諾曼一行人平安到達王城、 才一進城門,車隊就停了。我偷偷從窗戶往外看,看到一個身材胖大的老頭子迎了過來。
“外公!”我還在猜測這老頭子是誰,小劉易斯就率先高興地叫了起來。
老頭子快步走過來,開啟車門,就把小劉易斯抱了下去。祖孫倆好一陣親熱,根本當我是透明。而里昂騎馬過來,目光連瞄我一下都欠奉。哼,這才證明你心裡有鬼,不然為什麼不敢看我?
我並不沮喪,反而鬥志昂揚起來,冷眼旁觀著那老頭子和里昂寒暄,極力邀請他去他家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