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上無論多晚陸川都會專程趕來看我們進展的怎麼樣,每次來都拎來一大包零食和飲料。我笑他把排練室當成了茶話室,他也不吭聲,每次來拎的零食只多不少,這可樂壞了一起的其他姑娘,一群小姑娘們每天晚上都傻兮兮的問我,“漓岸,學長今天來嗎?”我一陣苦笑,我又不是陸川的代言人,我怎麼知道呢。

讓我奇怪的是,我們節目練習了兩三天後,薔薇問我,“漓岸,我想參加你們的小合唱,可以嗎?”我其實沒什麼意見,但是一時卻有些難辦,因為一方面我找的人數已定,大家配合的都蠻默契,這時候換誰也不好,另一方面薔薇在文藝部排練舞蹈也已有段時間,我問她,“那許冉冉那邊你怎麼辦?”許冉冉是商院的文藝部部長,當天就是她要了薔薇進文藝部。“我已經和她說好了,兩邊不影響。”薔薇顯然有備而來,她的心底已經認定我不會對她說不。於是那天晚上排練時,我對陸川說我準備加個人,換個站隊方式,陸川問我要加誰,我說白薔薇。他皺皺眉頭,嘀咕道她怎麼還是這樣。我問他,你們認識?他笑笑,略有耳聞。

在陸川堅持來了一星期後,我才發現,雖然陸川口口聲聲說這個節目是開場第一個,他必須關心第一個節目的質量,但他其實大可不必每天都來。有天晚上排練結束後,大家都走了,我留下打掃一地狼籍的房間,陸川堅持留下來一起打掃,我一邊給垃圾桶套垃圾袋一邊誠懇的說,“學長,你不必每天都來,我向你保證這個節目的質量。”

陸川忽然停下了掃地,比我更誠懇的說,“漓岸,我喜歡你喊我陸川。”我心裡咯噔一聲,沉默的低下頭繼續掃地。陸川見我沉默,便也不再說話。其實單是陸川看我的眼神,我就已然明瞭這個男生對自己的好,只是,在喬索離開的很長時間裡,我都不習慣別人對我的關心。

時間走到七點,所有的燈光在那刻黯然,整個小浪底在瞬間寂靜無聲。鎂光燈忽然開啟,投影在我傾倒的柔軟的身軀上,鋼琴緩緩響起,其餘女生手捧許願燈,依次進場,清澈的合音飄至而來,帶著童年的芬芳,夏日的香氣,湮沒了盛夏的餘溫。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

一曲《蟲兒飛》,已不如當年曾讓我苦苦練習至潸然落淚的《十八相送》,沒有高難度的旋轉,沒有動人的情節,沒有呼之欲出的情感,沒有心上人,沒有離別淚。只是一個人的獨舞,旋轉,俯身,側目,回首,流連輾轉,如童年的歲月,簡單而深刻,多年後總讓我們久久懷念。

曲終人散,最後一次旋轉,回首那一瞬間,我看見了蘇澈,燈光下,他的臉龐在人群中閃閃發亮。我看見他熾熱的眼神,溫潤的微笑,看見他起身為我鼓掌。離場時,我回頭,遠遠的迎來蘇澈的目光,我淺淺的對他微笑,很想告訴他,我喜歡他這樣的眼神,而不是那晚所見,那張迷離的雙眼。

薔薇的舞蹈在第九個,是集體舞《青藏高原》。期間有話劇,有小品,有雙簧,還有各種勁歌熱舞,這臺晚會陸川辦的風生水起,看臺上的同學掌聲不斷。薔薇的舞蹈結束時,我已有去意,此時洛神早已離去,不知去向,糖糖在後臺幫薔薇收拾衣服,我發資訊告訴她自己先回宿舍。離開小浪底,走到致用樓下時,我看見不遠處有個背影在安靜的抽菸,身形修長而美好,而背影卻有些頹然,煙火在夜色裡忽明忽滅。走近時才發現這張背影竟然是蘇澈。我忽然有些心痛,我不喜歡抽菸的男生,更何況他在我的心裡是乾淨而明澈的,他抽菸的姿勢自然而熟練,像是已經習慣了某種狀態。我沒有和他打招呼,從他身邊徑直走過去,走到致用樓前廣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