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抱頭坐在一旁,很頹喪的樣子,獲悉了母親死在諸夭之境的情況可能有人隱瞞了真相,而知道真相的二叔成了傻子,另一個可能知道真相的向蘭萱又不知去了哪,有可能出事了,這讓他很煎熬。
向蘭萱可能出了事的訊息是阿琅大姑帶回來的。
站在一片樹蔭下的阿琅大姑眺望遠方,她已經回來了兩天,回來後她才知道向蘭萱和庾慶也還沒有回來,她並未告訴大傢俱體是怎麼回事,只說遭遇了那隻大魚出手,大家被打散了。
之所以不說實情,是怕大家空著急,事發地點如今實在是太危險了。
她覺得連她都逃脫了,憑向蘭萱的實力,脫身應該沒問題,至於南竹,她覺得凶多吉少。
她覺得向蘭萱和庾慶還會回來,所以讓大家在這裡再等等。
牧傲鐵和百里心幾乎一直躲在樹梢上觀看四周,看似安靜,實則很焦慮,一直不見庾慶他們回來,擔心出了事。
青牙也很焦慮,他的焦慮在臉上,坐立不安,更大的原因是因為犯癮了,他吃花生有癮,是形成了習慣的那種癮。
他的花生供給已經斷了,沒了。
不過他手上還有最後一顆花生,時常拿在手中把玩,捨不得吃,猶如最後一點希望一般。
“阿彌陀佛。”一直很安靜的冥僧突然宣了聲佛號,引的眾人紛紛看去。
眾人這才發現他已經睜開了眼,盯向了一方山林中,似發現了什麼。
很快,眾人發現了三條閃現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向蘭萱和庾慶,至於另一人,卻不是某些人期待中的南竹,而是瘦如骷髏般的蒙破。
向蘭萱拉著庾慶迅速落在了眾人跟前,蒙破跟著落下。
牧傲鐵和百里心唰地從樹上落了下來。
想要問情況的眾人忽然發現庾慶的臉色很難看,應該說是很憔悴,眼窩都陷了下去。
向蘭萱倒是神色平靜。
庾慶正打量眾人,打量四周,似乎在抱著一絲希望尋找什麼。
牧傲鐵也發現了異常,上前問道:“老七呢?”
庾慶略怔,轉而盯上了阿琅大姑,一把撥開牧傲鐵,快步到阿琅大姑跟前,問:“南胖子呢?”
阿琅大姑搖頭,“不知道。我有拉上他一起脫身,你也知道當時的情況,情急之下發現一條地縫,我不管不顧,拉著他拼命撲了進去,那波盪的聲勢瞬間把地縫給填滿了,把我們給活埋了,然後罡風又吹開了地縫,又把我給吹了出來,那時威勢已去,算是安全了。”
庾慶喉嚨動了動,“既然如此,你為何會不知道?”
阿琅大姑看了眼牧傲鐵,徐徐講出了之前怕這裡擔心沒有講出口的真相,“我再從地下被吹出來,四周都安靜了,除了空中那隻大魚在盤遊,一個活人都不見了,我手上倒是還拽著一條胳膊,是南竹的左臂,他人已經不知哪去了。
我知道你們的關係很好,我也到處找了,找了兩三天,實在找不到,加之雲鯤的人馬又陸續來了許多在周圍搜查,我只好放棄了。我想你們是不是已經回來了,於是就回來了。”
牧傲鐵沉聲道:“你怎麼斷定那條胳膊就是老七的?”
阿琅大姑正色道:“我拉著他一直沒放開過,他人不見了,那條胳膊還在我手上,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回來時也抱著僥倖…”扭頭看向了庾慶和向蘭萱,“如今他們也回來了,我想他們也找過,有些事情我們心裡都有數,都應該要面對那個現實,南胖子應該已經不在了,起碼存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搖了搖頭。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牧傲鐵轉身對庾慶招呼一聲,“老十五,我們走。”
言下之意是還要去找找。
“老九!”庾慶喊住他,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