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拉著程子橘的手,欲離去。
被忽視在一邊的程子繡此刻急了。
她不確定程子橘他們對於自己剛才事情的看法,所以她沒有考慮,但是,她急得是,倘若兩人這一去,自己與傅湛江的距離是否會越來越遠,而程子橘與傅湛江之間,會變得越來越近。
此刻的她,彷彿是有一絲偏執,彷彿是在已經親密無間的兩人之間,自己還是有一絲希望的。
這種想法天真而又固執。
卻是程子繡唯一的念頭。
所以她堵在門口,遲遲不肯讓路,她想要留下傅湛江,哪怕傅湛江是冷言冷語的和她說話,只要他肯和自己說一句話,便似乎能夠證明自己是有希望的。
她多麼想和傅湛江說說自己在國外多麼的可憐,多麼的想念他,她也很想讓傅湛江安慰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家中遭遇了不幸的痛楚。
程子橘在她眼中,此刻完全可以忽略,即使這是她一直都極為介意,看不順眼的姐姐,可是,在她此刻眼中,傅湛江才是最最重要的。
“江子哥……”
她欲言又止的叫著,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深情與渴望。
傅湛江的手忍不住緊了緊,卻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是朝著另一側們,慢慢的走去。
面對程子繡,傅湛江承認,他是有遺憾。他一直把程子繡當成妹妹一般照顧,特別是在與小橘訂婚之後,他們之間的聯絡更加頻繁。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程子繡會對自己存在那種不應該存在的感情,甚至於,為了自己的貪念,而做出那種事情,後來,程子繡的下場,要說心中沒有不忍,他也不想欺騙自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對於程子繡當初所做事情的憤怒與痛恨,以及現如今,他既然與小橘在一起,定然不會再與她有過多的交往。
剛才在店內聽到的事情,讓他一陣惱火,可是,等到看到程子橘後來如此,他卻只有無奈,不知道該如何說。
在程子繡的很多事情上,他並沒有責怪的權利,畢竟,她的一腔偏執,很多都是由於他當初疏忽的放縱而惹出來。只要她不要惹到程子橘,那麼傅湛江只會下意識的做隔岸觀火斗。
這是他對程子繡僅存的慈悲。
看著攜手離去的兩人,程子繡抓著門把的手,緊緊的,幾乎要嵌入自己的手心,原本在眼眶之中打轉的淚珠,此刻,掉落在她消瘦的臉頰上,她神情崩潰,似乎是要不顧形象,在店內大哭一場。
可是,目光觸及站在不遠處的溫雅茹時,她生生忍住了。
這時,理智方才回來。
她咬牙齧齒的看著對方,似乎是自己剛才的難堪,與不幸的一切,都是對方造成的。想到了剛才的那個檔案袋,她心中微微有些惶恐。
“你剛才給了江子哥什麼東西!”
她怒聲質問。
面對對方理所當然般的自以為是,溫雅茹並不見怪,只是淡然一笑。
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所做的那些報復,根本就是多餘的,這個時候的程子繡,比自己所要想象中的悽慘千百倍。可是,看著別人實施的報復,哪有自己親自動手來的暢快。
“放心,東西我準備了好多份,不會少你一份的。”
她微微一笑,從身後保鏢手中再次拿到了一份一摸一樣的檔案袋,並不遞過,而是扔在了地上,神情高傲的看到程子繡:“要看自己過來拿。”
無視對方恨恨的目光,她伸手將太陽鏡重新架回鼻樑上。然後邁動步伐,步履優雅的踩過那份扔在地上的東西,慢慢離去。
店內的客人早在爭執初起,便已經散去,等到溫雅茹離開之時,店內只餘程子繡一人。
她沒有移動腳步,目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