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穿過巷弄,雲層被風吹動,光影變化的時候,她彷彿看見了那個雨天,那個在傘下回頭的少年。
鼻青臉腫,黑眸陰沉凌厲。
進了樓棟,樓道里陰涼的氣息將溫笙身上的熱力驅散,她忽然扶著欄杆,喘出了好大一口氣。
她靠著牆角蹲下,抱著膝蓋,一直不斷地深呼吸。
心口像是被人用大錘子砸過,沉重的悶痛一陣陣湧上來,溫笙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憋了多久的氣。
她像一條脫水的魚,瀕臨窒息,快要衰亡。
她總以為自己是瞭解周馭的,她以為自己是能夠撫慰他的,可她從來沒想過,他竟然受了這樣重的傷。
那道傷口一直到現在都刻在他的腦海里,沒有癒合,時常還會流血。
溫笙忽然不確定,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夠,能夠給他止血,讓他癒合。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十一點了。
方妍說溫笙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只說很快就會回來,讓她先回家裡幫她備菜。
但一直等到現在,等到家裡的三個人變成一個人,等到燈火通明變成滿眼昏暗。
溫笙推開門,家裡一片無聲的寂靜。
沒有人聲,沒有光亮。
溫笙將鑰匙放在玄關櫃上,房門在身後輕輕關上。
她沒換鞋,也沒開燈。
這間屋子裡的每一個細節對她來說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就像那時候溫奶奶說的,在這住的久了,她閉著眼睛都能在樓下繞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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