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鄰里煩不勝煩。
我們開始還以為他們是心虛做噩夢呢,結果你們知道嗎?他們家居然起火了,一屋子人都死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一個瘋瘋癲癲的舉著火把的小兒子,說是嫂子我們一起復仇啦!”
這人說完,其他人紛紛驚詫地捂住嘴巴。
同時,又有另外一名弟子舉手道:“是啊!我阿母也說可能是真人真事。前年冬子一家落水溺死的事你們還記得嗎?
冬子一家可是靠打漁為生,會在夏季淺水河畔溺死多奇怪啊。
昨日我阿母告訴我,原來冬子一家曾經偷偷買了小丫頭搞河神活祭,就為了打魚豐收,現在看來,他們的死可能是被冤魂報復了。”
“天吶!好可怕啊!陳元兄,你還是回去多勸勸你家長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不,不會的。”陳雲兄臉上露出懼怕的神色,但還是犟嘴道,“我,我不信。”
張嬰瞅著對方,壞壞一笑。
他默默地將陳雲兩個字記上,決定等會就轉告給王家斥候那批人,讓他們最近都去陳雲家好好活動活動。
……
“嬰小郎君。”
張嬰聞聲回頭,發現是蕭何慢慢地走過來,同時招了招手,“你近日可好。”
“我挺好的呀。”
“嗯,你這是受傷了?”
蕭何握住張嬰的手腕,掀開袖子細細看了一下快癒合的傷口,“皮外傷,傷口應當不深,色澤鮮豔沒幾日,沒有多餘痕跡毫無防備。莫不是被家裡人刺傷……”
張嬰被瞅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哭笑不得地看著蕭何:“蕭兄,你這是把我當案子破嗎?”
“抱歉。”
蕭何溫厚的笑了笑,一邊用刀筆在竹簡上刻字,一邊補充道,“你烏兄問我有關你的情況,我總得寫詳細些。”
張嬰嘴角一抽:“呃……倒也不必這麼詳細。”
“那可不成。怕烏少年回來後會揍我。”
張嬰又是一囧,你一個成年人怎能如此坦然地說出害怕少年郎。
“因為烏少年很強,我不如他。”
蕭何彷彿看出張嬰心中的疑惑,同時慢悠悠地補充道,“小郎君也是一副前途不可限量的模樣,指不定日後還要小郎君照拂一二。”
張嬰聞言一愣。
() 蕭何卻沒有展開說的意思,他指了指窗外道:“那小姝是來尋你的嗎?”
張嬰聞聲抬頭。
嗯?竟是公子寒帶入王家的小女孩,她跟著自己出來了?
“不知。”
張嬰搖了搖腦袋,“或是碰巧吧。”
他沒管門外那人,只認真地上西南學室的課程。然而接下來三日,小姑娘用事實證明並非是湊巧。
又是一日,西南學室,蕭何正在幫張嬰補這幾日欠下的課程。
他起身,忽然拍拍張嬰的肩膀,道:“小淑女又來找你了。”
張嬰就差翻一個白眼。
蕭何忽然笑出聲,戲虐道:“你之前不還對烏少年諄諄教誨,不要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對女孩子不滿,什麼女兒是水做的,女子不易,要溫柔珍惜嗎?”
“那怎麼能一樣!”
張嬰嘴角一抽,“何兄你好好看看呀!她一個人都有我兩個高大好麼,怎麼可能是我父母安排的妻。我只對我妻溫柔珍惜。”
“哦?不是媒妁之約?”
蕭何忽然單手拍掌,上下打量了張嬰一會開玩笑道,“沒想到嬰小郎君,小小年紀,如此有魅力,真是令為兄嫉妒啊!”
“呵呵,可以送你了。”
“哎,不可這般說話哦。”蕭何捏了捏張嬰的臉頰,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