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經濟崩盤而導致國土分裂的事情,將其春秋筆法安插在古·夜郎國上面,作為例子。
說完之後,張嬰再補充了一句道:“相比古·夜郎國,百越並不是一個高度集權的國家,它是鬆散的部落聯盟,暗中誰也不服誰,相當於較弱的戰國諸國。
所以出現類似的情況,百越之間更容易出現哄搶物價,經濟崩潰,民不聊生。這個時候只需要幾個小部落投奔大秦,且過上舒服安定的日子,自然會有更多部落民眾過來。”
趙文怔怔地看著張嬰,透過先提高百越民眾生活質量水平,再崩塌軟經濟,讓民眾逼迫部落嚮往大秦什麼的……他有點被對方說的例子給嚇到。
好一會,他才收斂起情緒。
不過當趙文繼續低頭看嬴政送來的信件時,猛然一顫,食指差點沒捏住帛紙。
天,陛下怎麼會問到這個問題!
原來,原來陛下也早已看到這一層麼,還好還好,不是隻有嬰小郎君一個人妖孽就好。
頓了頓,趙文才開口道:“陛下又言,阿嬰認為重歸類戰國格局的混亂局面,以利誘人,駕馭民心來收服百越?”
張嬰一愣,下意識道:“陛下真這麼問?”
說實話,他有點被嬴政的問題嚇到了。
他之所以會將蘇/聯的事套殼子來舉例子,完全是因為之前嬴政問到這個份上,他結合資訊仔細思考之後,忽然想到了那裡,隱隱覺得可以這麼舉例子,所以才試一試這麼說。
但他是因為汲取過類似的資訊,在腦子中只是做了一個查重類比的工作。說真的,他現在還有點暈乎,太複雜了,不能說自己完全捋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但仲父的情況與他截然不同。
嬴政從未聽過21世紀的國家格局,沒有接觸過爆炸般的資訊量。
但對方居然在瞭解他的《管子》計劃後,提前那麼多謀算出百越可能出現的情況,並且將其寫在帛紙上,挨個挨個,以引導性的問話來開發他的思路。
這簡直離譜啊!
嬴政,恐怖如斯!
嬴政這一份信,直接炸懵了兩個人。
趙文沉默地去寫回信。
張嬰也不再思考其他,只想把注意力放在今夜的篝火晚會。
然而事情總不會如他所想。
女南忽然驚慌失措地衝了過來,戰戰兢兢道:“他,他來了!”
“啊?”張嬰有些懵逼,“誰啊!”
“將,將軍!”女南甚至不怎麼願意說起對方的名字,“就是,他,那個男人……他來了。”
張嬰順著對方的力道往外走,聽到這話嘴角一抽:那個男人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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