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嬴政笑得很暢快,“你這坐收漁利,倒是用得妙!”
“嘿嘿,是仲父教導得好。”張嬰扣了扣臉頰。
“呵。”嬴政輕笑一聲,冷不丁道,“回過神了?”
“……”張嬰一愣,心下忽然有些感動,眨了眨眼,“……嗯。”
思維被打岔之後,他的情緒確實穩定了許多。
這麼一穩定,張嬰回顧了下前情,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上前拉了拉嬴政的衣袖,低聲道:“仲父,是桀駿被抓了嗎?”
“嗯?”嬴政放下手臂,“為何這般說。”
“因為……”張嬰一頓,注意到嬴政眸底的情緒,一個大膽的想法忽然冒了出來,“仲,仲父……難道,難道這是你與桀駿做的一個局?
六國餘孽是桀駿的投名狀?!”
嬴政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只道:“你為何會這麼推測。”
張嬰聽到嬴政這個回答,越發肯定了這個猜測,他道:“太配合了。”
“嗯?”
“因為百越戰士太配合了。從葫蘆谷到這一條小溪,中途的道路並非只有一條,或兩條,而是一片四通八達的小山平原。但從軍號聲響起,再到百越軍一行人抵達過來的速度太快了,簡直像是早有目標,毫不猶豫地全速前進。”
張嬰摸了摸下巴,“全則必缺,極則必反。當然,最重要的是這餘孽鬼哭狼嚎許久,百越戰士竟一點都沒察覺,也有點奇怪。我猜想,這餘孽應該也意識到了些問題,否則不會如此歇斯底里。”
“哈哈哈……”嬴政暢快一笑,喃喃低語,“全則必缺,極則必反。這《呂氏春秋》阿嬰倒是沒白看。”
張嬰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嬴政輕輕戳了一下他的眉心,道:“那麼,繼續下一個。”
張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