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道:“扶蘇阿兄,既然是叛國罪,當依法處置。昔日,寒公子阿母一族也被髮配去了邊疆服徭役。”
扶蘇一時無語,輕輕戳了張嬰的腦門一下,道:“你小子,謀逆罪當判則判,你莫不是以為我會“以情壞法”嗎?”
張嬰:……
他沉默,但狐疑的臉上似乎寫滿了幾個字“你不是嗎?”
扶蘇氣笑了,忍不住又掐了張嬰的臉頰一把,道:“你這小子!證據確鑿,我豈會……罷了。”頓了頓,他才開口道:“阿嬰,你是如何看待大秦的羌族騎兵呢?”
張嬰歪了歪腦袋道:“如何看待羌族騎兵?”他想到了之前委屈巴巴討要軍糧的羌族小將,“挺好的啊!莫不是他們又被搶軍糧了?”
扶蘇臉上閃過一抹溫和的神色,然後又嘆了口氣,正色道:“要比搶軍糧嚴重得多!父皇因博士逃亡一事非常的憤怒。目前對收復的異族極其不信任。而曾經立下汗馬功勞的羌族騎兵,極可能被剝奪軍旗、軍爵,甚至沒立過功的會被關押起來……”
張嬰瞳孔一縮。
他連忙扭頭看向李斯和張蒼,發現兩人同時露出苦笑。
李斯道:“陛下命臣,統計有無軍爵的羌族,有軍爵的將會被分配到大秦不同郡縣去。”
張蒼道:“陛下命臣押送沒有軍功的羌卒回咸陽牢獄,極可能成為隸臣。”
張嬰忽然明白這離譜的組合為何會聯袂而來。
說真的,如果羌族騎兵沒發現什麼謀反問題,如果仲父沒有其他理由的話,他也覺得這麼處理的羌族騎兵有些過分了。
張嬰起身,認真拍拍扶蘇的手臂,道:“好。扶蘇阿兄,我陪你走一趟!”
李斯露出欣慰的微笑,這正是他接到命令後便也跟過來扶蘇過來解釋的原因。
處理羌族騎兵的事小,涉及到嬴政與扶蘇之間政見不合的事才大。
只有讓張嬰這麼一個特殊的存在也攪和進去,他才能安然無恙的脫險。
然而李斯還沒有高興完,他的笑容又一次僵在了臉上。
因為扶蘇說:“不。你就呆在這。”
張嬰道:“為何?扶蘇阿兄來尋我,難道不是……”
“當然不!”
扶蘇堅定地搖頭,“只是聽傳聞阿嬰替柯木智那小子出頭,所以才想聽聽阿嬰是如何看待羌族騎兵的。僅此而已。”
“可我若不去……”你們很容易吵起來啊!
張嬰剛準備繼續從心第開口,然而話還沒說完,他的臉頰就被扶蘇溫柔地掐了把,隨後又被rua了一把頭髮。
扶蘇道:“阿嬰不要參與進來,父皇這次真的很生氣。”
張嬰看著莫名堅定的扶蘇,也只能微微頜首。
“廷尉,隨我走一遭吧!”扶蘇又輕聲道。
李斯嘴角微微抽搐,拱手道:“唯。”
張嬰看著表情苦澀的李斯,以及扶蘇大邁步離去的背影,忽然意識到,也許不是扶蘇主動選擇儒生,而是淳于越他們認為扶蘇的為人敢於擔責任,處世溫和,武力強大,很符合他們學派主張的“明主”型別,才眼巴巴地糾纏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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