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如果這是別人教的,那她演技可以拿獎了吧?
“我將毫無保留,向大家展示我道歉的誠意。我就在這裡,在你們可以看到我的地方。希望我的感悟能夠幫助到更多人走出心理上的困境。”
。
她說完,伸出手,推開了袁麗羽的病房門。
門被緩緩開啟,一時間,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病房,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一片安靜的病房裡,袁麗羽已經安安靜靜坐著,等待出鏡,等了十多分鐘。
記者陪同趙佑媛走到病房門口時,她半倚在床上,已經把趙佑媛在門口的話全聽了進去,一邊聽,一邊心情漸漸有些下沉。
太會繞了。前半段重點,全是在開脫皇室。、
那麼她進門後,後半段重點,是什麼呢?
。
袁麗羽心緒起伏地看著記者們,他們嗅到了尖銳的輿情,眼睛裡煥發著飢渴的活力。她也知道趙佑媛是故意在門口說出那番話,吸引大眾關注的重心的!
聽到趙佑媛說她弄髒她的衣服,帶她去了男浴室那一段時,袁麗羽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她沒想到趙佑媛敢這樣大膽,簡直是在賭博。去男浴室洗澡啊,作為一個皇室宗姬,這種事被透過媒體沸沸揚揚宣諸於眾,她真的不怕嗎?
可是趙佑媛卻就是說了,說得毫無顧忌,毫無心理障礙——也讓袁麗羽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算。她覺得趙佑媛肯定不敢說自己去男浴室洗澡這種醜事,可她的邏輯總是那麼奇葩。
不論如何,如果這件事被承認是發生過的,那麼肯定有一部分敏感的人,會意識到她做了些什麼。
‘抵死不承認吧。’這是她看到趙佑媛時,心中的第一想法。
但是緊接著,她看到趙佑媛在背對著鏡頭和記者的地方,對她狡黠地一笑。
。
袁麗羽微微咬著唇,垂下睫羽,在被子底下掐住了手心。
在一眾媒體和鏡頭面前,這幅樣子楚楚可憐的,彷彿是有些畏懼,充滿了受害者的憐憫氣息。
場面忽然有些靜默,似乎所有的媒體在剛剛情緒激動過後,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問什麼。
詹事府安排下來的媒體此時非常敏捷地抓住感情節點提問道:“剛剛你說袁麗羽弄髒了你的校服,並帶你去了男浴室。能告訴我們她怎麼解釋這件事的嗎?”
趙佑媛沉默一下,紅了眼圈,搖搖頭:“抱歉,事關我的尊嚴,我的心中也是傷痛的……就讓袁麗羽來說一下吧,畢竟她也是事件的當事人之一。”
說完,她捂住臉,彷彿想到了什麼很傷痛的事情,轉過了身子,背對著鏡頭。
只是露出的指縫間,袁麗羽看到了她的一抹淡得幾不可見的“看你怎麼辦”的眼神。
解釋的主動權,交到了袁麗羽手上。
這個訊號,既表明了趙佑媛的坦坦蕩蕩、光明磊落,又把袁麗羽逼到了一個進退不能的境地。
袁麗羽突然一瞬間想通了,想通了趙佑媛先前在門外,為什麼敢像個賭徒一樣,這麼大膽地說了那番話——
因為自己曾經被帶去審訊,供詞是錄了音、簽了字的!是的,這是證據!
想通了其中關竅,袁麗羽突然感到有些冷汗。
趙佑媛背過身去後,場面就一片安靜,大家都舉著話筒攝像機,在等袁麗羽的回答。
——不論是承認她帶自己走錯浴室,還是不肯承認發生這樣的事情,袁麗羽已經處於了劣勢。
承認了,那麼總會有人猜測,她是故意而為之。這樣也怨不得別人暴怒痛毆一頓了。
不承認,那麼特情局的供詞一公佈,夠她喝一壺的。
兩害相較取其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