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佑媛:“我很莫名其妙不是嗎?”
謝清琸:“(沉默)我不這樣認為。”
趙佑媛:“可是每次你對我說喜歡,我都會打你。”
謝清琸:“所以,就算是冒著再被你打一次的風險,我也要說,我是喜歡你的……”
說完這句話,他抬起頭微微一笑,恬靜的容顏在這一刻如此和煦。
這臺詞如此勁爆,對戲的人還一臉入戲的樣子。
趙宣的視線落在謝清琸的身上,他確實有些意外會在這裡看到對方。
謝清琸比他小兩歲,所以兩人自幼也算是過從甚密,他洞悉他的性情,才知道他絕對不會對娛樂圈這些嘈雜喧囂的事情感興趣,更沒可能專程來劇組。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他是為趙佑媛而來的。
他在陪她練臺詞,非常耐心。
。
雖然心裡早就已經告訴自己不能逾矩,要平靜地看待這兩人的交往,可是在劇組裡看到兩人如此密切的樣子,他還是會覺得心裡酸澀。
只是心中鬱郁,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淡淡問盧澤湘:“清琸與你一起來的麼?每日都來?”
可憐的盧大少沒有聽出太子殿下話裡夾雜的酸味,老老實實地說道:“他這段時間經常過來,您知道的,難得他對什麼事情這麼感興趣,我姑母都高興。”
於是盧大少無形間,在太子殿下的心湖裡投了一顆重磅炸彈。
經常過來。
感興趣。
已經不用猜想了,他們的感情從西沙之後就在日漸升溫。
抱在一起躲避敵人的紅外探測,互相揹著渡過水塘和山坡,她用著他從不離身的鉑金手槍,他披著自己送給她的迷彩服,在月光下對她恬淡微笑。
一切畫面都匯聚成不受掌控的河流,這河流愈加翻滾寬廣,終成汪洋,浩浩襲來。
不知道心裡這感覺要怎麼形容,雖然一再告訴自己要看開、要平和,但此刻,就好像一鍋醋被燒到了沸點,卻沒有宣洩的出口。
趙宣覺得自己也不應該一時衝動來到片場,他確實是衝動了,做出了違背自己一貫行為模式的事情。
。
他緩步走上前,走到趙佑媛身後時,她還沒察覺到。盧澤湘和何有霖已經石化了,這種時候居然忘記出言叫一聲,所以太子伸出手指去戳了戳趙佑媛。
他也不知為何,沒有直接去叫她,只是戳。
趙佑媛感覺後背被人戳了下,一回頭,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美人,一愣,下一瞬間馬上就驚喜地認出了他:“殿……”
“噓。”趙宣本來是不想讓她知道的,可是看著她和謝清琸緊挨著的樣子,他實在忍不住想來敗興一下。
雖然他一邊這麼做,一邊心裡對自己說這樣的行徑是錯誤的,非君子之為。放手就應該坦坦蕩蕩,不能藕斷絲連。
不過,又有誰會在這種時候,在喜歡的人面前,眼睜睜地忍耐呢。更何況趙宣從小到大,沒有人能讓他忍過。
。
謝清琸也跟著轉頭,看到了趙宣的到來,意識到太子是在“微服私訪”,於是沒有行禮也未聲張,溫聲問候道:“殿下是專程來的麼?”
畢竟讓一位忙於學業與國事的儲君,親臨一個電影拍攝的片場,這實在太不可思議。
趙宣頷首點頭,目光落在趙佑媛身上。
她還是一臉驚喜的模樣,顯然為他的到來而喜悅,於是這也取悅了趙宣,讓他心頭浮起淡淡的暖意。
是的,她是驚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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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劇組有的人眼裡看來,宗姬忽然對一個墨鏡美男表現出如此的殷切,她對著藍明尉都沒有什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