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故友重逢，時光，似是一下子就回到了從前。

很早之前的學生時代，他們也是這般言談無忌。

至於生死，如他這般，心靈無比強大的修者，已經不是單純的勘破生死了，而是忘卻生死，對於生死，看的很開。

若是能活，自然不會主動找死，但要真的必死無疑，也不會因之而癲狂。

如無洛那般，求生慾望拉滿的，屬於是極少數的。

“有沒有可能，我是閉著眼睛看的。”

趙成一臉嚴肅。

真相自然不是趙成此刻說的這樣，不是趙成看著周羽被打死，而是未來沒有他。

這是超維特徵。

只要是在維度之內，就定然在時空中留下影子，但如今，趙成身上的超維特徵，卻是越來越濃烈，他的未來的影子，已經消失了。

不過，也只是未來的影子，因為未來本就空幻，好似泡沫。

若有一天，他過去和現在的影子，也全部消失了，那就是超維道果圓滿了。

眼下他要鑄就的超維道果，不過是道果雛形，而不是鑄就既是圓滿。

而未來無他這個事，則意味著，他已經成為了變數，成為了異數，已經不是維度時空，可以束縛的了。

“老趙，你說我如果現在直接自裁，那是不是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周羽問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那你認為，你現在倒立，是不是就是舉起了大地？！”

趙成對周羽腦抽問出的問題，做出了回應。

“把天轟爆，那才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其實，我出現在你這裡，並不是我心中生出了要來找你的想法，而是機緣巧合。”

“在未來，我會死一段時間，你是有緣分的人，有些事，只有你能做。”

“和我來！”

趙成說著，向前走了一步，然後便是天地時空轉換。

前一刻，世界還是陽光燦爛，暖風白雲，下一刻，卻是一方近乎寂滅的天地。

大地無垠，但卻沒有半點生機，有的只是斷壁殘垣，文明廢墟。

“這裡是十萬年後的未來，是真實的，不是虛幻的未來，而是真實不虛的，因緣變化出來的時空，也是周清的金手指。”

趙成說。

“不是未來的未來，那是什麼東西？！”

周羽這時倒是沒有大驚小怪，只是感覺趙成說的很繞。

“未來是時光長河的變化，而這裡，卻是時光之外，甚至是維度之外！”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種無形無相，但又客觀存在的東西，因緣，因緣誕生了維度，是無中生有的關鍵，當然，這並不代表，因緣比維度更高，就如陰陽生出了五行，但陰陽五行，各有特色，雖有前後之分，但無高低之別，因緣和維度，是並列的強大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