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

因為感覺打不過就不去打，這樣的劍，也太軟弱了。

當然，要是真正的生死搏殺，趙成肯定早就跑了，等到劍術更高了再來。

不同情況，不同應對。

人要有靈活的道德底線。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

都說了要死中求活了，都沒死過，怎麼求活？！

當初快被拳術達人打死的時候，趙成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是以，趙成的劍，更加兇狠了，他也不去試圖得分，而是劍路揮灑之間，專打向臉蛋、額頭這些地方。

但凡李清夢心狠一點，讓趙成打下臉蛋，趙成就輸了。

只是作為一個女孩，作為一個漂亮女孩，又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狠呢？！

而同時，她卻不能反過來去打趙成的臉，一旦動手，她就犯規出局了。

這樣的戰術，很無賴，但的確有用。

李清夢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她練劍不是為了爭勇鬥狠，成天下第一的，而是為了養身，為了保護自己。

是以，雖然沒有受傷，但她卻一陣陣的憋屈。

至於趙成，若不是數次用了這種近乎直抓弱點的戰術，定然早就輸了。

直到三十二招之後，趙成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逆轉局勢的機會，而此刻，他的體能和心力，也都要抵達極限了。

立時之間，劍路慢了不止一拍。

緊接著，他就被一劍封喉了。

其實李清夢是可以把趙成的劍擊飛出去的，但或許是處於報復的情緒，卻是偏偏用了趙成最擅長的一劍封喉。

而隨著趙成被打敗，許多學生都鬆了一口氣，但也隱隱有些失望。

失望終究還是沒能見證神話的誕生。

但同時，清源的劍道班，到底也是沒有被新生一夜打穿。

當然，一夜打到第三，也夠玄奇了。

只是因為之前想到對方可能打穿劍道班，此刻沒有打穿，因為開窗理論，是以心緒也沒有那麼激盪。

直到此刻，見到趙成近乎脫力，眾人才頓覺，趙成也是人，也會累，不是什麼不知疲倦的戰神。

至於趙成，雖然沒能完成成就，一夜打穿劍道班，但最後的失敗，並未影響他的心情。

雖說失敗的確會造成心理陰影，但就這麼一點點小陰影，哪怕來上一萬次，怕是也抵不過拳術大師那打人如拋沙的一拳。

對體驗過那種場面的趙成來說，眼前的失敗，和過家家沒什麼區別。

要是幾次模擬，他最大的收穫，倒不是劍術的精進，而是視野和心境都被開闊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

見過了大場面，眼前的清源試劍，反倒是更接近過家家一般的小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