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最近看自己的眼神,可能性非常大啊。
回到教室,史培軍看她坐立難安的樣子,不由關心:「怎麼回事,是不是沒被選上?」
「選上了,我和向麗娜……」
「那你還哭喪著臉。應該高興啊。」史培軍的友誼又開始「地久天長」起來,得意道,「雖然我看不懂,但我瞥了一眼,光看字都是你寫的比較好看。得個獎,氣死那個兇婆子。」
何小曼沒好氣:「她還沒氣死,我已經要忐忑死了。老師居然讓向麗娜去送參賽作文,你說,她會不會搞花樣?」
史培軍一拍桌子:「哎呀,這個真有可能。這兇婆子一看就陰險毒辣不是個好人,她不會把你作文扔了吧。」
「這個估計不敢,學校讓送兩篇,她還敢只送自己的?」
正說著,向麗娜背著書包笑吟吟走進教室,沒事人一樣。
何小曼甩甩頭:「算了算了,聽天由命。算來算去,也沒想到她出這招。希望她內心還保留一點善良吧。」
這個「希望」僅僅維持到當晚,都沒過夜。
吃過晚飯,何小曼去給史培軍送作業的時候,剛走出巷子,就見史培軍迎面跑來,急匆匆的樣子。
「何小曼,你被坑了,霧草!」史培軍大聲罵著粗話。
「什麼情況?」何小曼隱隱覺得不好。若不是有急事,史培軍斷斷不會跑到珍珠弄來。他雖然是班裡有名的皮貨,但對何小曼是言聽計從。
史培軍手裡抓著一團碎紙,捧著送到何小曼跟前:「你看,這是不是你的作文?」
何小曼立刻拈起一片比較大的,定睛一看,腦子裡「嗡」的一聲就炸開了。這被撕得粉碎的英語作文紙,正是自己昨晚挑燈夜戰、傾注無數心血寫成的《悲慘世界》讀後感。
「向麗娜!」她大吼一聲,眼睛就紅了。
「霧草,這兇婆子不光兇,還這麼賤啊!」史培軍將手裡的碎紙往地上一扔,「走,找她算帳去!」
「等等!」何小曼一把攔住他。
「還等什麼啊,這樣的賤人,就該賞她切頓生活。」史培軍已經開始擼袖子。
何小曼卻冷靜了下來,蹲下,將地上的碎紙一片一片撿起來。
「你在哪裡發現這些的?」她問。
「說來也巧,今天下課回家,我正好走她後頭。那兇婆子,誰願意搭理她,我就慢點走,離她遠遠的。走到她家附近的一個垃圾堆,就見她很緊張地朝垃圾堆看,還走近了兩步,將地上的垃圾將裡踢了踢。那兇婆子平常愛乾淨得要死,怎麼肯去踢垃圾堆?我就覺得不對啊。等她走遠了,我過去一看,靠,踢的是碎紙,再一看,靠,這好像是你的作文啊!就趕緊給撿起來了。」
夠坎坷,怪不得碎紙上汙漬斑斑。
何小曼想了想:「史培軍,這事兒謝謝你了。明天早上我如果沒有準時出現在學校,你把我作業都放課桌肚裡就好。」
「你……你要幹嘛?」史培軍有點擔心她去打架,低聲勸道,「你不要去打,她比你壯實,你不一定打得過她。要不,明天上課了,我幫你揍她?」
何小曼笑了笑:「放心吧,我才不打架。我要自己解決。」又指指史培軍,「明天在學校見到她,你也不許動手,男人不能對女人動手,這是原則。」
史培軍不屑地撇嘴:「心情不爽的時候,我一般不講原則。」
告別了史培軍,何小曼回家跟王秀珍說有個本子掉學校了,去拿一下。
正在搗騰電子原件的何立華轉頭:「天快黑了,要不爸騎車送你去。」
「不要,你現在時間寶貴,我去一下就來,很快的。」
「那路上當心啊。」
這個年代,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