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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曼啞然失笑,為什麼時隔不久,兩個人都這樣問自己?

一個是天下我最帥的蕭澤言,一個是優雅孤獨的曾玉裳。

「倒是沒有。我們學校男生少得很。」何小曼回答。

「真是可惜。你該去優秀男生多的學校,比如……」曾玉裳接連說了兩所大學,都是理工科的著名學府。說完又道:「f大本來也是可以的,不過我倒不喜歡文縐縐的男生,心思太細膩了,也是累人得很。」

這個吐槽也太有針對性的,倒激起了何小曼的好奇心。

「文縐縐的男生累人?這是從何說起?」何小曼問。

「我姐姐當初就和學文學的男生好上了,她倒是堅持,可男的……一言難盡啊。如果當初他態度能堅決一點,我姐姐就不會走。如果我姐姐不走,可能也就不會病死他鄉,也許我和她可以如現在你我這樣,坐在這兒曬太陽,聽風聽雨,賞石賞菊。」

原來如此,人的每一種憎惡,都有來自過往生活的投射啊。

第126章 打腫臉充胖子

按曾玉裳的標準, 丁硯就很難被判定了。

他學的理工科, 但是人也足夠文縐縐。這算不算是曾玉裳所說的那種、讓人討厭的型別呢?

何小曼苦笑了笑,真沒想到,自己到曾家園子裡賞個菊, 這位小同學也會跑到自己腦海里來搶鏡呢。

午飯是在曾家吃的,大閘蟹當然上了桌, 是陶月君的手藝。此等美味,只用最簡單的烹飪,便已經是人間至歡。

因為心中存了事, 何小曼不似前幾次那樣只顧著說話,而是悄悄打量著曾家。這一打量, 倒是讓人有些暗暗吃驚。

她發現這屋子裡似乎少了些東西。

曾家雖是洋樓, 偌大的房子內部卻是中式的裝飾,掛著的也都是名家字畫。

何小曼對字畫不通,也不認得幾個名字, 只是第一次來的時候,聽到陶月君很自豪地介紹過,每一幅都有來歷,每一幅都有故事。

午飯的時候, 偶爾聽到曾玉裳問陶月君, 下午是不是去書畫店,何小曼便有些奇怪。曾玉裳雖然愛看書愛聽音樂, 但愛好比較西式, 並不喜歡寫字作畫。卻不知要去書畫店幹什麼。

等吃完時來到客廳, 卻發現一邊牆上有一塊牆皮顏色與別處略有差別。

何小曼也不笨,略略一看尺寸,再看看旁邊的牆,便明白這兒原本應該掛著一幅字畫。而回想一下,似乎以前過來,這兒的確是掛著畫的。對,是畫,不是字。

現在這幅畫去哪兒了呢?

再聯想到書畫店,何小曼隱隱有些擔憂,難道曾玉裳把畫賣了?

那些名家字畫,價值連城,手頭拮据起來賣個一幅,絕對能夠曾家開銷好幾年啊!

雖說字畫值錢,可何小曼還是心疼得要死。這些一定都是曾家祖上的遺物,曾玉裳這樣清高的人,經由她的手處理家傳的名家字畫,心裡一定很痛苦吧。

何小曼只覺得自己的心沉沉的。再看曾玉裳,那一頭服貼的花白髮髻也不是那麼優雅,反而透著點蒼涼的味道。

現在的何小曼,手頭倒是真不缺了。廠裡拿著銷售科長的工資,一分不少;培優印刷廠的分紅也總是定期送到王秀珍那裡;雖說家裡的私人訂製現在受到一些阻礙,畢竟不如自己在家裡那麼方便,但也依然有一搭沒一搭地做著;時爾還會去給天鷹公司走一兩場秀,或者搭手做做策劃;而在瑞芙琳,她還是掛牌的設計師。

你就說,她還會不會缺錢。

她是察覺了別人的窘境,一定會伸手幫一把的人。但這幫一把不會是讓人難堪的直接給,而是以各種方式去表現。

頭一樁就是瑞芙琳。

曾玉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