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特區,不能不吃宵夜。要不,我們去吃宵夜吧。」湯彥銘一臉笑容,看上去無憂無慮。
何小曼卻哭笑不得:「可是我才吃過晚飯沒多久……」
「那正好飯後走走,走到餓了,正好吃宵夜。」
反正一切都那麼美好。何小曼絲毫不懷疑,如果今天她是剛吃過宵夜,那麼湯彥銘一定會以同樣的無憂無慮邀請她吃第二天的早茶。
反正特區人從早吃到晚,又從天黑吃到天亮,就沒有他們不敢吃的東西,也沒有他們不能吃的飯點兒。
「可我晚飯後到睡覺前不吃東西。」何小曼說的實話,她昨天連小吃都沒吃,當然不會吃更不健康的宵夜了。
「那麼……」湯彥銘不死心,「這酒店有咖啡廳,我請你喝咖啡。」他還沒忘記昨天何小曼喝咖啡的優雅樣子呢。
還好,這個提議何小曼沒有拒絕。
咖啡廳就在一樓大廳的西北方向,二人相向而坐。
點完單,何小曼不禁問:「湯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昨天那位找上門了?」
湯彥銘笑了:「第一,不要叫我湯先生,朋友都叫我小湯,或者小彥……」
小彥!何小曼的心突然揪痛了一下。
這個湯彥銘為什麼總是有意無意地讓自己想到丁硯?嗯,甚至他身上,都隱隱約約有丁硯的味道。
湯彥銘渾然未覺,還在解釋:「第二,並不是非要有事才能來啊,我正好路過呢,希望你當我是朋友,朋友之前順路見過面很正常啊。」
好的,歪理歸歪理,好歹理順了。
「第三,他不可能找上門。除非他再也不想在這塊地盤上做生意。」湯彥銘憑著身後強大的湯家,說這話一點兒都不覺得張揚,反而顯得實在。
「好吧,看來這就是一場純粹的咖啡聚了。」何小曼無奈地搖搖頭,嘴角卻掛出淺笑。
「是啊,就當是咖啡聚吧。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遠道而來,不管怎樣我也得儘儘地主之誼。」
何小曼不甚熱情,維持著基本的禮貌。好在湯彥銘也是高材生,說起趣事來其實比丁硯要來得有趣,可何小曼的思維總會遊離。
一會會就飄遠了,突然驚醒,再強行拉回來。
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穫。湯彥銘給何小曼介紹了幾個值得一去的地方,何小曼問吧檯上借了紙和筆,一條一條地記下。
只是當湯彥銘問起何小曼的情況時,何小曼總是有所保留。她不願意和湯彥銘交往太深,在特區人生地不熟,能有個人介紹一下情況是可以的,但要當朋友……
她對湯彥銘的背景有忌諱。
所以她只透露了自己的名字,並自認為好歹比丁硯要強。丁硯虛偽到連名字都是用的假的。
其他的,關於工作,關於家庭,關於自己的來處,一概沒有說太多。
湯彥銘哪裡會感覺不到。
講真作為湯家小開,名媛淑女不知見過多少。後來讀了全國最頂尖的大學,又與丁硯這樣出眾的人在一起,追逐他們兩個的姑娘也不少。但第一次碰到何小曼這樣不冷不熱的。
就連分別的時候,何小曼也是在電梯口就告別,婉拒了送到樓上的好意。
湯彥銘望著緩緩關上的電梯門,實在有些意難平。好在何小曼他們要在特區呆一個禮拜,今天才第二天,還有時間。
「沒想到啊,小湯居然是個痴漢。」
身後傳來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蕭澤言。
「你真討厭啊,居然跟蹤到這裡來!」湯彥銘無奈地轉身,直視著蕭澤言。
後者表情素來玩世不恭,挑眉望著湯彥銘:「我怕你被女妖精給叼走啊?」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