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能出兩部精品,絕大多數卻只注重氛圍渲染,力圖把觀眾嚇個半死,而推理邏輯——零。
不過聶鷗清楚,她不能對林濟要求太高,在她心裡,林濟是很全能的那類編劇了,任何題材的劇本都能駕馭得很好,然而懸疑探案類劇本對邏輯的要求很高,案子本身必須很有吸引力,還要給觀眾刺激感。
至少,在一個案子破完之後,觀眾不會產生“就這?”的感覺。
想到這裡,聶鷗默默開啟平板,去搜古早的懸疑探案劇看。
在她小時候,可看的衛視沒有現在這麼多,衛視間的競爭也沒有現在這麼激烈,她只要換一個頻道,不管在播的劇她感不感興趣,那些劇基本都是精品,現在則不同,她能把遙控器從大江衛視按到其他二線衛視,卻找不到一部能讓她提起興致的劇集。
這幾年她翻來覆去看林濟的劇,《代號11和《百歸記她看得最多,是為了陳橙看的,但只要《後宮重播,她只要有空必然會停下來看。
她希望林濟一年寫一百部劇,精神食糧這種東西,當然要越多越好。
……
參加完飛躍獎,林濟繼續閉關。
新劇他還沒考慮好,林濟的閉關,其實就是抱一堆閒書回來,挑上幾本一坐一個下午,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沒有林濟不看的領域,有些內容他可能看過就忘了,但在將來的某一天,這些內容自然而然會出現在他新寫的分場裡,成為完善分場不必可少的一塊拼圖。
最近天氣很好,太陽照進窗戶暖洋洋的,林濟倒一杯熱茶,偶爾轉動一下自己生鏽的大腦,只覺生活十分滋潤。
他從發動機的製作原理研究到了早餐如何擺盤更精緻,連中醫的望聞問切技術也學到了一些。
偶爾馬鑫嘀咕他,讓他多出門走走,林濟就轉道去附近的圖書館,帶上保溫杯,找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從開館坐到閉館,還能看幾本雜誌。
這天很巧,林濟剛走到書架邊上,就看到了貼著“劇作家”三個字的雜誌盒。
他抽出一本看了看。
林濟可以在和對手嘴炮三天三夜之後再欣賞對方的著作,這毫不妨礙,哪怕他覺得對方周身被弱智籠罩,可該看的文章和劇集他還是會看的。
開啟雜誌的那一瞬,林濟多少還是有些期待的。
他經常泡編劇論壇,摒除那些酸言酸語的話,論壇裡其實有不少很有見解的發言,只不過有人對創作的內容更敏感,而有人則側重於某一題材的發展趨勢,對業內的風向變動很敏感。
這個時代編劇類的著作雖然沒有他上輩子多,但一些著作和觀點卻不乏深度,林濟讀了之後也覺得受益頗多。
可連看了再《劇作家上發表的三篇文章後,林濟頓住了。
他默默回到書架旁,把雜誌盒歸於原位,臉上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
他剛剛浪費了足足半個小時的生命,去看一些完全不知所云的理論。
林濟可以很客觀地說,發表在《劇作家雜誌上的一些觀點,甚至不如編劇論壇的討論新潮,而且雖然《劇作家自恃矜貴,沒有直白地互吹互捧,可文章詞句之間那種優越感、編委們彼此間的欣賞之一同樣流露了出來。
林濟最吃不消這個。
不管怎麼說,寫文章需要言之有物,不能用套路化的文字和吹捧去填充,後者哪怕必須要有,含量也必須少一點,可《劇作家這幾篇文章都寫得一般,內容陳舊,對於當下電視劇發展的敏感度也不夠。
不過仔細想想,一線編劇的敏感度是最高的,他們處於行業的最前線,日常關注題材的興衰,只為從固定的收視底盤裡為自己爭取到足夠高的份額。
而養老型的編劇則不同,這群人到哪兒都被捧著,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