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張寞寂、李涼蒼、王烈壯、孫照映、公孫照、仲孫映等都向唐仇那兒站了過去了。
然而唐仇還不是向著他們說話:
她的話和她的心志,完全是對著鐵手。
鐵手卻巍然不動。
他的雙拳緊握。
這時,連年高德劭的杜怒福、氣定神閒的長孫光明、密法高手蔡狂、藏法高人梁癲都難免有點心旌搖盪,就是身為女兒身的鳳姑,竟也為這柔音軟語所牽動,鐵手卻一字、一句、一個字一個字、一個句子一個句子地朗聲喝道:
“唐仇,沒有用的。你已施‘聲毒大法’中的‘迷神引’,雖然厲害,但對我是不管用的。‘聲毒’是眾毒之首,猶如‘聲相’是眾相法中至難之術,但你只要聽若無聽、以金剛定摒除妄念,脫自己腳底之鞋,痛摑心頭歧蕪之念,如自一個盹中驚悟,才能身心脫落,洗滌一切塵勞妄念,以三尺劍,電光影裡斬春風!唐仇,你這點伎倆,收了吧!”
他這樣一喝,鳳姑、蔡狂、梁癲、杜怒福等人本來就道行高深,立即醒了。
少年鐵手 … 第二章 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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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了。
眾人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唐仇,你再要是施術,莫怪我要看不上你。”其實,當唐仇施術時,鐵手到後來也有點柳綠花紅難自抑起來,所以他必須以聲破聲,把話說下去,而且說定了,說絕了,“你雖然美,可是沒有真正的愛,所以鳳姑就比你亮麗多了。你雖然豔,但缺少真正的情,因而鏡花也比你動人多了。你且自憐自賞吧,這麼年輕的女子卻沒有情和愛,孤芳自賞,真正可憐!”
唐仇這回恚怒了。
“你!”唐仇咬牙道,“你這自大的鷹犬,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要是真的憐香惜玉,卻不去人生自古誰無死棺材店救那中了我毒的李鏡花,而來這兒送死!”
鐵手淡淡地道:“小相公自有‘九九修羅斧神君’哈佛營救。”
唐仇恨恨地說:“憑什麼他要替你救人?!”
燕趙在一旁忽道:“哈佛是‘天機’分組的組長。”
唐仇咬著牙道:“‘天機’的人又怎樣?大捕頭跟這些殺手組織有勾結不成?”
燕趙只沉聲道:“‘天機’的龍頭張三爸,曾深受這鐵捕頭的相救恩情。”
唐仇冷笑道:“我派去的鐘森明和麥丹拿又豈是易惹之輩,何況,大小相公都先著了我的道兒。”
燕趙沉聲道:“人生自古誰無死也是哈佛開的,他的結義兄弟‘補白大王’袁祖賢,還有‘天機’副龍頭豔芳大師,全在那兒坐陣,你選錯了戰場!”
鐵手道:“我拿下你,他們便不愁沒有解藥了。”
唐仇忽又滿臉堆歡起來,輕笑道:“你可拿得下我?”
鐵手只沉穩地道:“你很好玩?”
唐仇清豔地笑道:“因為我很好玩。我是個好玩的女子。”
鐵手道:“你玩的是別人的命,小心也玩掉了自己的命。”
唐仇暱聲道:“來吧,來玩我吧,我是個常玩的女人,需要一個玩得起的男人,看來,你就是吧?嗯?”
她這樣說著的時候,自有一番迷人的意趣,初聽不覺,但省覺時意韻已攢入肺腑,且對眼前這叫唐仇的女子生起了一種茫然的情意。這也不能算是一種淫意,因為其間疼惜仍多於肉慾,憐愛仍大於輕淫。
在場中,定力較差的或內力受制的,難免都為這柔聲曼語引動了一陣遐思,心旌擺盪不已。
直至一個聲音響起。
聲音自地面傳來,直蕩入人心深處。
那是鐵手蹲踞下來,以手拍土地,就像一個慈善的主子在撫摸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