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將手機調成震動,見此情景,黎諾大概猜到是誰打來的,便也不再吭聲。一路上伴隨著那棄而不捨的手機震動聲,車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到了妖精的住處,黎諾也跟著下了車,儘管佘顏麗沒點頭,不過就算她搖頭,今晚黎諾也不打算回家了,大不了就是被趕出來,在車裡對付一宿。佘顏麗已經從原來的住處搬了出來,現在住在酒店公寓裡,雖然貴是貴了點兒,但是自在,黎諾可以隨時留宿……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門一合上,黎諾就反身將妖精擠在門上狠狠地吻了起來,繼續她此前未完的戰事。不同於之前的扭捏,回到了“盤絲洞”的妖精似乎也變得熱情萬分,不加猶豫,便熱烈回應著黎諾那排山倒海一般的狼吻……
被激/情點燃的人兒相互擁抱著彼此的身子,搶佔著彼此的呼吸。記不得是誰先動得手,兩人一路熱吻,一路除去對方身上的衣衫,最後一同齊齊地倒在房間正中央的大床上。
佘顏麗被咯得難受,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就連那張若是往常依著黎諾的性子必是要好好疼惜一番,可此刻的黎諾就像是一隻被囚多時的困獸,耳旁除了那惱人的震動聲,什麼也聽不見,幾乎未做停歇一個翻身就將妖精壓在跨下。
愛極了那人在自己身下嬌/喘的模樣,愛極了她在巔峰時像曼藤一般纏繞著自己,在自己耳邊訴說著她的愛意,愛極了那種居高臨下盯著自己心愛的人動情時嬌媚神情的感覺。
情/欲就像是可怕的毒品,一旦沾上便永遠也無法戒掉,黎諾已經愛上了這種瘋狂的遊戲。同佘顏麗在一起,近乎三分之一的時間她們用來做/愛,三分之一的時間用來擁抱、約會、逛街、健身、看電影……另外三分之一的時間用來睡覺。
時逢週末,她們有時會一整天窩在公寓里拉上一屋子的窗簾,赤/裸著身體,性致所至便做些愛做的事,因此妖精常常調侃黎諾是隻發情的小貓,無論兩人在一起時有多快樂,卻總有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束縛著她們。正如這一刻,明明自己擁著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卻時刻擔心著下一刻這個女子會被別人所佔據,佔據她的身子,佔據她的心……
每每想到有一個人將替代自己的位置,睡在這個女人的身邊,看著她婉轉承歡時的媚態,每每思及此處黎諾便痛得無法呼吸。
如果可以說不在乎,那是你不曾愛過,黎諾深知自己已經迷戀上這個如妖一般的女人,再也不能從這場歡愛的棋局中抽身,即便始終逃不脫墜入地獄的厄運她也希望能同心愛的女子變成一對在煉獄裡永生的孤魂野鬼。
**苦短,對情人而言,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從歡愉地頂峰停下腳步,待燃燒的體溫冷卻下來,兩人相扶著進了浴室,興許是同為女人的緣故,更懂得如何體貼對方,事後的溫存也更為細膩小心。
黎諾的溫柔、善良,佘顏麗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如果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黎諾的好,讓她又一次燃起對家的渴望。夜晚兩人相擁而眠,沒有了冰冷和孤單,佘顏麗緊緊地偎在她的懷裡享受著愛人獨有的溫香,然而這一夜註定不是個平靜的夜晚……
擺在床頭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黑夜中發出閃爍的光芒,妖精看了看枕邊雙眼緊閉的黎諾,起身拿起手機走進了一旁的洗手間……
佘顏麗一離開房間,原本假昧女人便睜開了眼,她比誰都清楚那個電話的人是誰,能在這時候打來的除了那男人她想不到還有誰能讓妖精這樣藏藏掖掖的,可是知道又如何,知道了只會叫妖精更為難。
佘顏麗的努力,佘顏麗的付出,黎諾不是看不到,如果她不是下定決心要離開那個男人,也不會捨棄兩三百萬的房子跟她窩在這小公寓裡“偷情”。但她也明白要擺脫那個男人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所以她願意給她時間,願意百分百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