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們殺紅了眼,淵樓中人更是窮兇極惡,哪怕逃不掉,也誓要拼個魚死網破。
&ldo;在中原整天顧忌這個,避著那個,還不如番邦島國,殺完這些鼠輩拍拍衣服就走!&rdo;有人粗聲粗氣的嚷。
在這異國中,人們長相打扮迥異,房舍屋宇也與中原區別很大,唯一相同的,就是遇到可怖景象時,戰慄的身影與恐懼的眼神。
&ldo;啪。&rdo;
剛才說話的魔修莫名其妙的絆了一跤。
&ldo;誰敢暗算‐‐&rdo;
從地上一躍而起的魔修,咆哮的話說了半截,哽在喉中,吶吶道:&ldo;陳公子…&rdo;
&ldo;你太多話了。&rdo;
陳禾站在陣法之內,淺緋的寬袍樣式特殊,很像附近島嶼人們的裝束,這顏色本來過於鮮明,常人都不會挑它來穿,只是襯上仍然是少年形貌的陳禾,竟出奇的契合。
這緋紅衣裳,沒有半點濃淺不勻,紅得甚至微微泛起珠光。
這麼招眼的模樣,讓陳禾即使一動不動,也有殺得癲狂的人掄著武器衝來,法術更是不要錢的往這邊丟。
陳禾身側籠罩著一層無形光焰,這些攻擊根本挨不到他袍角,只有靈光微閃,偶爾漾起一層淺淡的紫芒,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身側血濺三尺,廝殺連天,他閒庭信步,神色冷淡。
偶有拂袖抬手,便是淵樓之人伏屍當場。
衣袍不染汙漬,亦無半分殺氣,可就這麼一眼掃去,無甚情緒的一句話,就讓眾人下意識的側頭避開,不願直視‐‐陳公子愈發可怕,眼見著跟他師兄靠攏。
不不,比血魔更厲害,因為釋灃平日懶得理會這些屬下,陳禾卻是眼中卻揉不得沙子的人,絲毫不講情面。
&ldo;是是,屬下多話了。&rdo;魔修埋著頭,不敢露出絲毫異色,唯恐惹陳禾不滿。
豫州來的這群魔修,總是讓同來的其他中原魔道之人又同情,又羨慕。前者是因為他們沒有一個難說話的魔尊,與一個更難說話的魔尊家師弟,日子要好過得多,後者則是因為陳禾總會不經意漏點好處給釋灃的屬下,今天指點功法缺憾,明天又是幾招罕見法門,要是不得他青睞,這好處就想也別想了。
當年鬼冥尊者性情殘暴煉魂為樂,下屬都戰戰兢兢,敢怒不敢言的,釋灃一來,他們倒戈得比誰都快。
陳禾前世做了數百年的魔道魁首,他很清楚這世上有一半人只為利益動心,另外一半人則要面子,馭下之術而已,他爐火純青。
鮮紅侵染了地面。
不大的院落裡裡外外都被搜了個遍,善機關術的魔修更是仔細探查每個角落。
&ldo;陳公子,那邊庫房後面有密道,還發現了有人逃逸的痕跡。&rdo;
&ldo;追。&rdo;
陳禾面無表情的在房子裡外緩緩走了個來回,停步在一具橫倒的屍體旁邊,忽然抬手虛空一握,那屍體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牽扯起來,搖搖晃晃的掛在半空中。
&ldo;還想裝死?&rdo;陳禾冷哼一聲,掌心真元一催,&ldo;屍體&rdo;即刻抽搐起來,忙不迭的用手捂住脖子發出悽厲的叫聲。
&ldo;饒命,我剛進淵樓,我什麼都沒幹,什麼也不知道!&rdo;
屋後的密道已被強行砸開,陳禾心神一動,隨意遣了一個元嬰期的傀儡探身追入。
這種釋灃早年煉製,用來充當僕役的傀儡,被他向師兄磨到了操控之法,用得極為順手,現在走到哪都帶上四五個。
像密道這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