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程兵馬前來救駕。
眼看著諸人殺出一條血路赴北而去,皇上方稍稍安心。
困守此處,他是那麼渴盼著救兵的降臨,好讓他早日脫困。哪成想希望愈大,失望愈大。三天過後,卻無一兵一卒前來。水淇那邊已是磨沒了耐性,眼看一場戰事就要發生在眼前。
又是元妃代為說項,水淇又讓出十天時間。這十天,皇上如坐針氈,錯以為自己派出去的高手盡被滅在山間野外。卻不料十天將盡時水溶攜南安郡王從京都趕來,並帶來了北疆的大部主力——,事情在這裡有了戲劇性的轉變,不知水溶向水淇說了什麼,水淇面色大變,兩方始起一場惡戰。
加上水淳帶其餘禁軍自行宮內殺來,兩兩聯合,水淇終不敵被擒。
皇上欣喜之餘反起疑心:北疆兵力盡在水溶庶弟水渙手中,自己身為九五之尊,豈不料竟調不動這一方人馬。
那麼,這說明什麼!正自疑慮水溶恰從外面走來。他懇請皇上一定要饒水淇這一遭。
皇上早起了將水淇碎屍萬段之心,卻在看到水溶的一剎那改變了主意,他說:昊清,你救駕有功,只有這小小要求麼?難道不想朕再加封於你?
當時水溶笑了:叔皇,昊清已是北靜王了,再加封,又能封什麼?我豈是隻重虛名的膚淺之人?
話語雖淡,答的也好。卻澆不滅皇上已生的防範之心。
君王旁邊元妃、柳妃伴駕,見兩叔侄皆陷入沉默,元春為免尷尬笑著開口:只是為此事勞動王爺趕來,沒得擾了王爺新婚之興,待陛下回鑾後,本宮願代王爺向王妃將事情說開了去,斷不能使你們小夫妻為此事失和,那樣皇上亦會於心不安。
元妃之話本來半是認真、半是玩笑,一時聽到的人全笑了。
獨柳妃於眾不同,她道:“哦,說起來,溶王爺的新王妃可不正是賢德妃的表妹麼?就是那個三前年捐館揚州城的林大人之女,她們家可和我們皇家有攪不清的關係。當時林大人的官職可不就是義忠王兄所保薦?”說完不懷好意的笑了。
正是這句話,將一個本有莫大功勞的元妃送入了枉死城。柳妃話中明著暗著道出林府和義忠王府有著不可告人秘密的事實。那麼有著郎舅關係的賈府,自然也脫不了干係了。柳妃隱指為此水淇方肯賣面子給元妃。
皇上當時面色就變了,敏感的元春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勁兒,她不由自主想起三年前皇上三派欽差查辦自己姑父林如海之事。雖則是密旨,但姑父到底是離了人世不是嗎?只是縱如此,皇上要找的東西依舊沒找到。元春深知,皇上如此緊張此事的緣由;就是生怕那東西落到義忠王手裡。
如今,柳妃不早不晚選擇這個微妙時刻提起,只怕是另有居心。元春邊忐忑不安的思索邊下意識看向皇上。——表面上君王只是失色於一剎那;他並沒有接著柳妃的話說些什麼,甚至那一閃而逝的不悅也極快地用笑容遮掩了過去。
見狀元妃方稍稍放心。她覺得自己行的端、坐的正。自己不過是賭水淇的一點良心罷了。這個皇上的侄子一直對自己很為尊敬。
可一切都不在元春掌控之中,直到回至京城,進入那如鐵桶般堅固的皇城禁宮,元妃才知自己走上了不歸路。罪名:莫須有……
黛玉不意自己知道這個事實,殘酷的真相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幾天前鳳藻宮那慘絕人寰的一幕恐怕已成了她畢生的陰影,黛玉悽悽思道:大表姐,原來,依舊是林府連累了你,怪不得三年前省親時你見到我面容淡淡,我總疑心你待我不如待寶姐姐好,原來中間還摻雜著那堆寶物的事,也不知這些年你在宮庭為這些事忍受了幾多眼淚。
黛玉凝視著窗外的雪勢將頭枕在窗欞上,她大致已猜到水溶昨夜受傷的緣由。
水溶認為水淇被禁,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