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知我相助於你,必恨死我,”華陽看定黛玉:“這次我也不知自己所為是對是錯,然我信你,你必不會做損人不利己之事,須知北靜王府才是你真正意義上的安身之所,”
“我希望你不要怪他,王兄有王兄的難做之處。你須為他考慮,”華陽握著黛玉的手:“答應我,待知賈府結局,莫要過份悲慟,對他們能幫則幫,不能幫寬寬他們的心也就是了,”
“因了這,我要去宮中躲幾天,王兄定會想到是我助你,我不能讓他怒上加怒,”華陽面容也頗有幾分慼慼:“還有,王嫂萬不能在外面過夜,不管多晚,都要趕回咱們王府,這些話,王嫂肯應承嗎?”
黛玉此時滿心感動,她能想到華陽為了幫自己,冒了多大的風險,便動情的點點頭:“請放心,這個不消吩咐。”
黛玉在應承這些話時絕對是真心真意,她其時是一個受人恩惠便時刻銘記在心的人。她自不肯讓自己做出對北靜王府不利的事實來。當然這只是她的美好想法。
黛玉即和華陽公主兩相辭別——,危急時分也不及講身份,黛玉一身青衣裝束,無人得知她是北靜王水溶尊貴的側妃。她只盼著車能快些,快些,再快些。
而此時的賈府,正遭受著雷霆之劫,無數個錦衣衛將寧、榮二府各個門口封住,赤金色的九龍青地大匾被人摘下摔碎在獸頭大門前。
裡面更是喝斥聲加雜著哭喊聲,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被看管了起來,一張張有著御印的封條無情的貼在各個院落的房門上。
賈赦、賈政、賈珍、賈璉、賈蓉幾個被就地革除了職銜,錦衣衛持著沉重的枷鎖毫不客氣的套在他們的脖頸上,並象拖東西般將他們拖至一處。賈赦被拖掉一隻鞋,賈蓉白淨的臉皮也被蹭破了數道傷口,一切慘不忍睹。
水溶就在榮禧堂正中被簇擁著,他的身旁略下首,是另一個相貌英挺的少年。他們二人並不過話,只分別冷眼看著這一切。
一個身著絳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從東面廳上轉出來,四方的臉上盡是嚴肅的神情,他至水溶旁拜禮:“稟王爺,下官已著人將賈府各處看視一遍,所有的人都已被管制,請王爺示下,是否即刻開始查抄?”
水溶面容不變:“聖意明確‘有職人拿下,其餘人看管,內眷可從輕發落’,賈雨村,你是怎麼聽旨的?”
中年官員正是賈雨村,聞言他略顯尷尬,忙低首:“王爺說的是,內眷並未敢稍加唐突,只是將她們都集中到一起了,並無私毫越禮之處。”
水溶點頭:“如此甚好,裡頭的事你不必管,只在本王身邊,侯抄出帳薄之物,就勞你登記造冊,萬不可疏漏一點,若稍有差池,縱本王肯擔待,王法卻不容情!”
賈雨村抹抹額上汗珠:“謹尊王爺吩咐。”
水溶又顧左右:“鍾英,陪同裘大人去各處督查,有任何意外但憑裘大人作主。”裘衣、鍾英兩人便也去了。
旁邊少年看了眼水溶:“溶王爺,鶴亭去做些什麼?”
水溶方看他一眼,雙眉略皺:“奉旨的是咱們兩個,世子如何問本王?”
“然雖如此,王爺為主,鶴亭為副,”少年正是忠順世子鶴亭,此時他身兼兵部侍郎與通政司副使二職,其品級和裘良不相上下。此刻他看著水溶緩緩開言:“王爺全面指揮便可,不若我也去各處檢視一番,只怕兵士覷著虎狼之勢,鬥狠耍兇倒不好了,王爺意下如何?”
水溶一笑:“世子從來都是有主意的人,今番仍請以本色示人。至於想去哪裡,也只管去,這賈府本王雖來過,然也未曾稍加留意過,聽聞景緻倒是好的,世子若在這裡呆煩了,去裡面逛逛也是可行的。”
正說著,忽又見一官員忽悠忽悠走來,如此說是因為這官員有些肥胖之症,他朝著水溶氣喘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