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四下無人,附到陸清悅的耳邊道。
“我母親想讓我入宮。”
陸清悅眼底閃爍:“真讓我說對了?”
蘭嫿點頭苦笑:“可不是嘛。”
“定了日子了?”
“尚未,我拒了母親,可拒不了…”
蘭嫿沒有把話挑明,陸清悅懂她的意思,握緊她的手。
“蘭姐姐,你先不要著急,塵埃還未落定前,一切都還有轉機。”
蘭嫿回握她的手,扯出一抹笑:“但願。”
竹心亭除了清幽,沒有什麼特別的景色,蘭嫿心情不好,兩人沒有待太久。
兩人前腳剛離去,後腳一條小竹徑走來了幾位世家公子,為首的便是那日的藍袍男子。
他似有所感地望向去路,好友喚了他兩聲,他才回頭。
陸清悅將蘭嫿送到了住處,才往自己廂院走。
蘭嫿的住處和她的住處,隔了一個荷園,穿過荷園回廂院是最近的一條路。
天色漸暗,陸清悅圖方便,領著紅棉綠玉走了荷園。
路過荷園的假山時,她活像後面有鬼攆著一般,步履匆匆。
然而走得再快,那鬼還是攆上了她,她無意撞見了一樁醜事。
先前白日人模人樣的趙天良,這會兒便脫下人皮,帶著一個婢子在此偷歡。
趙天良語氣輕浮地捏著那名婢子下巴調弄道。
“乖乖,你瞧瞧給爺撓的,這會兒印子還未消。”
婢子嬌笑著攀上趙天良的脖子,水蛇般的身子,在他懷裡扭來扭去。
“還不是爺弄得奴婢太疼了,奴婢忍不住。”
趙天良被哄得舒心:“那爺今夜便好好愛惜愛惜你。”
兩人旁若無人地交纏起來。
這下算是知道趙天良脖子上的傷哪裡來的了。
陸清悅臉色十分難看,耳際滿是難以入耳的淫詞穢語,實在噁心。
假山真是克她!
她對著紅棉綠玉抬了抬下頜,三人打算悄悄從原處退回去。
不想那趙天良竟然喘著粗氣,油膩膩地喊了一聲夫人,驚得陸清悅臉色一白,險些踩空栽倒。
紅棉綠玉也是一驚,惶恐回頭,趙天良還在跟那婢子痴纏,並沒有發現她們。
陸清悅鬆了口氣,趙天良喊了兩聲夫人,似乎是嫌不夠刺激,又喊了兩聲清悅,悅兒。
陸清悅剎那間如遭雷劈,邁出去的步子頓在了半空。
趙天良越喊越激動,一聲聲‘清悅’,宛如魔音貫耳。
這趙天良竟然摟著婢子,喊著她的名字!
陸清悅掐緊手心,這該死的東西,如果被旁人聽了去,她名聲可就毀了。
紅棉和綠玉也呆住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婢子氣息不穩,隱隱有些醋味兒:“爺喊的是誰?”
趙天良臉皮奇厚:“小悅兒啊,爺賜這個名字給你如何?”
:()臣妻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