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安心,此番說出去,也是我們佔理,一切有你舅舅他們呢,不怕。”
沈氏和虞氏親手替陸清悅梳妝打扮,小姑娘在她們手底下越發明豔驚人。
兩人心裡一陣欣喜,果然還是小姑娘招人稀罕,乖乖地任由她們替她打扮。
“好了,我們也該出去了。”
沈氏和虞氏拉著陸清悅往前院而去,見人來了,姜樊聲如洪鐘。
“各位,這是我家悅丫頭。”
聽見這一聲,眾人抬眼望去,誰知這一眼就讓他們看痴了。
難怪趙天良要糾纏於她,這等驚人的容貌,哪能不招人惦記。
沈氏和虞氏暗笑,不枉她們耗費了心思,勸悅丫頭重新梳妝打扮。
要是按她最先的那副清淡的打扮,怕是沒有這番效果。
陸清悅綻出一抹淺淺的笑,非花非霧,其象無雙,其美無極。
眾人的目光像被牽引了一般,心跳加快,耳根盡紅。
姜樊輕聲咳了咳,才令眾人回神,接連起身與陸清悅見禮。
陸清悅不想他們只沉湎在自己的外貌上,而且這麼多人,她也應對不來。
於是,她便提了兩句相當有難度的詩,詢問在場有誰可對上來。
眾人果然低下頭沉思了起來,不一會兒,有人上前來應答。
她聽了之後,僅是笑了笑,並未說話,眾人便明白這是沒對上來。
美人一笑,那人也不惱,樂呵呵跑回去繼續想。
沈氏:“悅兒這番做法甚是不錯,總不能尋個無知草包來當新夫婿。”
幾人說笑著坐了下來,稍後,陸陸續續有人上前來。
陸清悅都只是笑,蘭丞思索了好久,終於是站了起來。
許是太緊張了,他像個木頭人似的,異常僵硬,看起來莫名滑稽。
陸清悅見著他,驚訝道:“蘭大哥?你怎麼也會在此處?”
眾人頓時豎起了耳朵,怎麼回事,這人還未對詩呢,美人怎麼就跟他說上話了。
沈氏幾人也朝她投來疑惑地目光,並且上下打量著蘭丞。
姜立和姜溪更是目光如炬,快把蘭丞燒穿了。
陸清悅道:“這是與我金蘭之交的蘭嫿的哥哥,蘭丞,蘭大哥。”
眾人十分不友善地盯著蘭丞,怎麼還有託關係,走後門的。
蘭丞臉紅得徹底:“我,我來對詩。”
陸清悅愣了一下,噙著笑道:“請。”
然而蘭丞說完了詩,陸清悅並沒有什麼反應,他的心裡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陸清悅唇角輕牽:“蘭大哥,對得很工整,只是與我心中的,還差了一些。”
這算是在婉言拒絕他了,蘭丞失落地垂下頭。
與此同時,趙硯回到郡王府,將趙天良犯的事兒說了,郡王和郡王妃勃然大怒。
郡王氣得捶桌:“這個逆子!真是氣煞我也!整日沾花惹草,偷香竊玉,敗壞府裡的名聲,讓他在外頭死了算了。”
郡王妃深深吸了一口氣,但她語氣裡的顫抖,還是暴露了她此刻怒不可遏的心情。
“前些日子,我才教訓過他的兩位夫人,別去招惹陸清悅,今日他倒自己去招惹了!可真是有能耐啊!”
周姨娘一聽自己的兒子被懷國公府拘下了,險些喘不上氣。
“這個昏了頭的混賬,我早就讓他收斂些,他竟還得罪到了懷國公府的頭上。”
她急急趕來,朝著郡王和郡王妃跪了下來。
“王爺,王妃,縱使那混賬再該死,他也是郡王府的血脈啊,請王爺和王妃救救他。”
周姨娘服侍了郡王妃多年,到底是有主僕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