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看了晏繁一眼,拉開她的手,轉身離開。
晏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秦年,秦年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問,等著烏清回來。
烏清出了晏府,又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他一步步的踏向凝煙閣的方向,彷彿一步步踏回那些他不願回首的過去。
他還未行至凝煙閣,便發現前面不遠處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黑暗中一襲紅衣獵獵,顯得格外的滲人。
烏清停下腳步,語氣冰冷:“解藥。”
暮紫仍然背對著他,站了一會兒,緩緩轉過身來,輕柔的笑了聲:“怎麼,這麼久不見,不先不敘敘舊?”
他的語氣又寒了幾分:“再說一遍,解藥。”
暮紫嘖嘖了幾聲:“瞧瞧,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待在一塊?”
烏清沉默著走上前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語氣平淡的又重複了一遍:“解藥。”
暮紫忽然就大笑起來,面色扭曲的看著他:“怎麼?想殺我,殺了我,他可就沒有活路了。”她猛地湊近烏清,到了幾乎可以數清他的睫毛的地步,輕柔的道:“這一次,算我給你的見面禮。這是一半,另一半到凝煙閣來取。”
她說完,從懷裡掏出解藥,往空中一扔,大笑著離開了。
烏清伸手接住瓶子,漠然轉身離開。
而後面,暮紫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的眼神,如痴如狂。
烏清一回到晏府,把解藥交到秦年的手裡,便直接回了水苑。
秦年也沒有上去追問,當務之急是先把解藥給印決吃了,晏繁去倒了杯水,從秦年手裡拿過藥丸,放到印決的嘴裡,慢慢給他喂著水,直到看到他把藥吞嚥下去,才停下。
她把杯子放到一邊,鬆了一口氣,朝著剛到不久,面色焦急的蕭殷和印季道:“蕭姨,印決現在身體弱,就先讓他在我家住下,明日再將他送回印府。”
蕭殷眉頭緊鎖,但還算冷靜:“這樣也好。”
秦年又檢視了一番,道:“毒已經解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放心吧。”
蕭殷點了點頭,微微鬆了口氣,印季臉上的擔憂也慢慢褪下。
晏繁的神情也緩和了許多:“娘,蕭姨,這麼晚了,你們先去休息吧,我來看著。”
秦年把東西收拾好,認同道:“那就讓晏繁看著,不會有什麼事的,走吧。”。
蕭殷回頭看了一眼,跟著秦年一起走了出去,順便拉著印季一起出去了。
他們走了之後,晏繁坐在床上,盯著印決的臉看了半晌,摸了摸他覆在眼窩上的睫毛,嘀咕了一句:“比我的還長,果然是小白臉。”
然後挪了個凳子過來坐著,趴在床上,握住印決的一隻手,靜靜地看著他,半夜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睏倦,閉上眼睛靠在他身邊沉沉睡了過去。
印決醒的時候,感覺自己手上一片溫熱,直起身子低頭一看,晏繁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壓在他的手上,他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晏繁的毛茸茸的腦袋,嘴角抑制不住的彎了彎。
雖然她平時總是一副你離我遠點的架勢,可她還是在乎他的。
印決手搭在晏繁頭上,她似有所覺的動了動,迷濛著抬起頭,剛睜眼就見印決那雙鳳眼含著笑意看著他,忍不住嗷了一聲,一下就虎撲了上去:“你醒了!”
印決身子還有些虛弱,晏繁一下撲上去,他一下就被撞到床頭,連忙伸手摟住她:“你是想要壓死我嗎?”
晏繁抱著他的手一僵,下意識的想反駁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臉紅了紅,準備放開他,可惜印決抱得太緊,她乾咳了兩聲,有些不太自然的道:“你,你先鬆開我。”
印決把臉窩在她肩窩裡,悶聲悶氣的說:“不行,是你自己撲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