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無一物的,日後若是再見,一定帶些北靖國好玩的東西給你們。”
那侍女見她態度堅決,知道再說亦是無用,不由輕嘆了口氣,“那我這就去稟告公子,晚間再到公主房裡為您收拾行李。”
禁凌葉道了聲謝,旋即拆開信封、輕輕展開信件。
一目十行地看完信後,她的指尖便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再度回過頭、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後,她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信是北靖國老臣趙晉已寫的,所言之事令人瞠目:在外顛簸十多年的世子禁凌雪已於數日前回到北靖國,一改痴愚的常態,言行舉止雷厲風行,竟已逼得生父退位,自己繼任國主,接著一連誅殺害死他生母的鄂後、及數名違逆他的臣子之後,現今朝堂之上已無人敢言。
信中字跡稍顯凌亂,顯然是在心中積憤的情況下所寫的。
禁凌葉實在難以置信,那個素來在她身邊、如女子一般乖巧溫善的弟弟,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心中登時條件反射般萌起一念:弟弟、弟弟他……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禁凌葉手握著信紙,恨不得立刻就回家去看個究竟。她知道阿雪身體裡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若是被心懷叵測之人利用,後果將不堪設想。
思前想後,原本決定去找封無痕的計劃只能暫且擱置了,而弟弟的安危和北靖國內亂迫在眉睫,一刻也等不得了。
匆匆別了相交多年的友人後,她便一匹良駒,一路北上,由錦西城趕往北靖國都城天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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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多日過去。風過雲煙,宛若指尖光電。
月之廿五。清晨,遠遠但見一人青衣白馬,踏著北靖國皇城之外的官道疾馳而來,眼見著要撞開城門了,卻也不見減速。
這一路顛簸,終是趕到了。面對著看守城門的兩列禁軍,禁凌葉從懷內亮出一枚金色的小令,提氣高喝道:“北靖國華翎公主歸來,快開城門!”
然而,守城的將領卻並不下令開城門,反而橫著長戟,一臉肅穆的嚴戒備戰之態。
見此情形,便知宮中此時定不平靜。但是此刻禁凌葉來不及多想,一聲低斥,便霍然勒馬,離那將領不過十餘步距離,而他手中的長戟幾乎已經抵在馬脖子上。
禁凌葉一驚,猛然提起馬韁連退了幾步,冷聲叱道:“你們是在質疑我的身份嗎?”
她右手握著韁繩,衣袖下的左手已悄然捏起一個咒訣。
那禁軍侍衛長淡淡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君上有令,此月嚴守城門,便是有令牌也不得擅入。”
“……”禁凌葉心中怒極,正待使術法強行衝進去,卻又聽他轉而說道:“不過,若是長公主回來了,我們通報一聲,便會有人出來迎接。”
“在這裡等?”禁凌葉柳眉一挑,“你們尊稱我一聲公主,卻要我和你們一起在這城門口吹冷風?”
“公主息怒。”那侍衛長拱了拱手,卻依舊面不改色,“君上已派遣趙丞史大人親自在此候了數日,就駐在城門之內,眼下應該快到了。”
他話音方落,城門便由內開啟,數十人頂著寒風疾步奔出,為首一人正是趙晉已。寒風正緊,但他奔忙之下,額上已沁出些微汗水。
“臣,趙晉已,恭迎華翎長公主歸國。”趙晉已俯首下跪,語音中透著難以遏制的激動。
位列丞史,又是老臣,對公主原本可以不必行此大禮。禁凌葉不由立刻奔下馬去將他扶起,“趙大人不必如此多禮。”
趙晉已依言起身,用寬大的衣袖拭了拭額上的汗水,老眼中蓄著淚光,“昔日在永安城遇見公主,不便太過張揚,眼下公主回國了,老臣……老臣真是欣喜萬分啊!滿朝文武日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