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我再向他套取線索就省力多了。
“你到學院裡找什麼人!”蓁蓁又再衝他大吼。
“找、找……”他沒能說出找誰,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後卻反問蓁蓁:“你們到底抓住我回來幹嘛啊?”
“理南學院最近發了多宗兇案,我們懷疑你就是兇手。”蓁蓁兇巴巴地瞪著他,而他則目瞪口呆地看著蓁蓁,呆了一會才慌忙地分辯:“你們搞錯了,我不是兇手,不是我,不是我。要我殺一個人我也不敢,更何況是五個……”
他終於說漏嘴了,我就是等這一刻,冷漠地跟他說:“你怎麼知道是五個,這宗案子校方及派出所封鎖了訊息,外人不可能知道。除非……”我指著他,加重了語氣:“除非你就是兇手!”
雖然我指出了他的漏洞,但他並沒有表現出我意料中的驚慌,反正露出悲傷的神色,心情沉重地說:“你們真的搞錯了,我兒子也是其中一名遇害者,我怎麼可能是兇手呢?”
“什麼?”我跟蓁蓁一同叫起來,隨即向他詢問:“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吳浩,就是第一名遇害者,他遇害的時候,我還在加拿大。我移民到加拿大已經很多年了,這是我的楓葉卡……”他從錢包中取出一張印有楓葉卡圖案的身份證,上面有他的相片及名字的拼音。
這張楓葉卡做工挺仔細的,質量不比我國的二代身份證差。雖然看上去不像是假證,但現在的假證做得也挺專業的,而且我也不會分辨楓葉卡的真偽。他似乎發現我對他的楓葉卡有所懷疑,馬上就把一本中國護照掏出來遞給我。護照的真偽我還能分辨,這本護照是真的,而且上面的出入境記錄顯示,他的確是在吳浩遇害之後才入境。也就是說,他不可能是兇手,最起碼他不會是殺死吳浩的兇手。
我正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感到迷茫之際,蓁蓁突然小聲地問了我一個很弱智的問題:“他怎麼有加拿大的身份證,又有中國的護照?”
第十章 詭秘往事(下)
為免她丟人現眼,我把她拉到一旁才跟她解釋:“中國雖然不承認雙國籍,但加拿大承認。所以他移民到加拿大後,加拿大zf不會強逼他取消原來的國籍。”她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我沒再理會蓁蓁,回過頭來以安慰的語氣跟剛失去兒子的吳宇說:“對於你兒子的死,我們深表遺憾。不過,我們還是需要知道,你為何會整天在理南學院裡走動。還有剛才跟你在樹林跟什麼人起爭執,你跟她有什麼過節,你所說的神器又是什麼回事?”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如果你有時間聽我嘮叨,我可以慢慢告訴你……”隨後,他就向我講述他那段帶有詭秘色彩的過去——
我本來就住在理南學院附近的一個小縣區,年輕時在縣裡的醫院做了幾年保安。我在醫院裡跟一位叫張採的護士特別談得來,後來我們就結婚了。
根據當地的政策,我們只能生一個孩子,我們農村人有那個不想有個兒子繼後香燈呢?我也不能例外,如果能多生幾個倒沒所謂,但只能生一個,當然就一定得生個兒子了。阿採的想法也跟我一樣,一定要為我生個兒子,所以我們從一結婚就已經開始為生兒子作打算了。
雖然懷上的是男是女,我們不能決定,但我們能決定是否生下來。還好,我們是在醫院裡工作,等阿採懷上三、四個月的時候,找熟人照個B超就能知道是男還是女。如果是男的當然就最好了,就算是女的也不要緊,流掉後等上半年,待阿採的身體恢復過來再懷一胎就是了。
我們當時都在醫院裡做事,本以為找熟人照個B超並不難,大不了就是塞個紅包。可是當阿採懷上三個多月的時候,上面突然有檔案下來,規定B超室的醫生如果給別人鑑定胎兒的性別,就要立刻下崗,而且舉報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