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夢兒姑娘。四個壯漢一起鬆手,憫天就像是失去支點的物件,從空中自由落下。這姑娘將馬鞭再一揮起,捲起憫天的腰間,一下子將人拽向自己。憫天順勢借力,空雲而梯踩著馬背落在這女子身後。四個壯漢再度張牙舞爪撲過來的時候,女子已經掉轉馬頭飛馳而去。
二人一路跑出小鎮,女子將面紗取下,憫天站在他身後害羞地像個孩子一樣。只聽女子說道:“還是爹爹預料無誤,你這傢伙就就是不留心,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難免要受皮肉之苦。”憫天倔強地抽出身後揹著的烏黑鋼刀,立在地上:“我有這出生入死的大刀陪著我,料那些惡漢能如何對我。”女子轉過身來,拿起地上的木枝敲打憫天的腦袋說道:“你就不長記性!你這小命可是我和爹爹救的,怎麼能如此不珍惜呢。”憫天在外人面前從來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唯獨在夢兒姑娘面前像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聲音極低的說道:“我錯了,夢兒姑娘不要生氣了。”夢兒將頭扭向樹林盡頭說道:“你可知方才那幾人是誰?”憫天大大咧咧笑著:“管他是誰,反正我不怕!對了!我一直以為你不會武功,誰知道你這功夫遠在我之上。”夢兒姑娘無心與憫天閒談,翻身上馬對憫天說道:“你要不要去拿排簫了?”憫天可憐地看著夢兒姑娘,點點頭,二人騎馬南下。
突然夢兒的馬在一座山坳前停下,她將馬匹栓在樹旁,轉身對憫天說:“再往裡面走,恐怕要徒步了。因為這裡稍有大的響動就會驚醒弓鳥,此鳥一鳴萬林皆動,這樣我們就打草驚蛇了。”憫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是眼神之中卻流露出一種崇拜的眼神。“快走吧!咱們必須在天黑前找到七貝勒他們。”夢兒姑娘悄聲在憫天耳邊說道。
二人沿途邊走邊做記號,不多時就看到了四五個帳篷。憫天偷偷笑著:“一定是這裡了,可算找到了。我這就去將排簫取來,然後回去給樂淶大哥治病。”“慢著,你看守衛這麼多,一定有蹊蹺!”夢兒姑娘拉住憫天的手。憫天剛準備起身卻僵在那邊一動不動,他感覺一股熱流從心底湧出,緋紅的羞澀從耳根紅到了面頰。
“愣在那邊幹什麼!快蹲下!”夢兒姑娘輕喚道。憫天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蹲下,二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帳篷內的活動。只見七貝勒從最大的帳篷中走出,對著身邊的守衛說了些什麼,然後這個人轉身到正在吹火做飯的大娘跟前指著旁邊鍋裡的殘羹剩飯,又指指另外的兩個帳篷。大娘將鍋中剩飯倒入大碗之中,分別端到了兩個帳篷之中。憫天在一旁小聲嘀咕:“這七貝勒也太不是人了!竟然這樣對無雙姐。”夢兒回頭看著生氣的憫天拍拍肩膀:“我們稍安勿躁,先拿了排簫再去救你的朋友可好?”憫天點點頭:“一切都聽你的安排。”二人躲在樹後的草叢之中,看到一個戴著蒙古帽計程車兵朝這邊走來,二人將身子爬得越發低下。從草縫之中看到這士兵竟然走過來是要方便一下,夢兒姑娘趕忙用手捂住眼睛。憫天倒是機靈,因為從小在雪山長大,什麼樣子的奇珍走獸都略識得一二,這些動物的聲音也可以信手拈來模仿一二。憫天將兩手掌心相合在一起,大拇指之間留出一小塊縫隙,放在嘴邊輕輕吹氣,一聲好聽的鳥鳴引起了這士兵的注意。
這士兵提起精神拿著彎刀走近憫天,在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憫天抽起地上藤條打中士兵腳踝,這傢伙一個踉蹌跌倒後憫天快速將他打暈。夢兒姑娘也被憫天這奇怪的鳥叫好奇地看著,憫天將這蒙古士兵拖到他倆身後說道:“快,你先換上這傢伙的衣服。”夢兒姑娘看著被打暈計程車兵疑惑問道:“那你怎麼辦?”憫天指著不遠處又走過來的一個蒙古士兵說道:“看,又來一個找事的。”夢兒姑娘兩個酒窩在臉頰上泛起。
憫天用剛才的辦法將第二個走來計程車兵也打暈在地,然後二人速度換好衣服。憫天又將這兩位士兵綁在一起,脫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