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屬下定當遵命,明日一早我再回去!”
看到程全終於屈服,謝迪終於露出一個笑容道:“程指揮使想明白就好,你現在就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就回定海衛去吧,相仿周重他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屬下告辭!”程全聽到這裡也立刻告辭離開,他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忍不住照著謝迪的那張臉上狠狠的來上幾拳。
第二天天還沒亮,程全就帶著人騎馬往寧波的方向趕去,平時從杭州到寧波一般都要走上兩天半的時間,不過若是騎上快馬,沿途使用驛站換馬,而且晚上也不休息的話,那麼勉強可以在第四天趕回去。
這一路上程全除了拼命趕路外,心中也十分的忐忑,本來他當初和謝迪一樣,都以為周重在定海衛見不到自己,也就無法接管定海衛,最後只能去杭州找自己,可是周重的強硬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然只是給他下了一道命令,讓他三日內歸營,否則就軍法從事,這讓程全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這次恐怕是踢到鐵板上了。再加上謝迪又逼著自己晚一天回去,這更讓程全十分擔心,不知道周重會如何處置自己。
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程全終於在第四天的上午趕到了定海衛,只是當他從軍營經過時,卻聽到裡面喊殺聲震天,顯然軍營里正在進行緊張的操練,而當他想進到軍營裡找自己的心腹打聽一下訊息時,卻發現營門前竟然有錦衣衛把守,他根本就進不去,就算他亮出自己的身份,可惜那個為首的那個錦衣衛小旗卻告訴他,提督大人早已經發下號令,沒有他的手令,任何人都不進出入軍營!
看到自己連軍營都進不去了,這讓程全是更加心驚,最後他向對方打聽了一下,當得知周重就在鎮海樓的議事廳中與眾將官議事時,程全也就打消了進軍營的想法,立刻趕到了鎮海樓,可惜這裡依然有錦衣衛把守,他只能將自己的名字報上去,然後在外面等候。
今天周重不但把寧波港三個千戶所的將官召集在一起,而且還把駐守在舟山島和郭巨的兩個千戶所將官也都召集過來。現在都快過年了,距離葡萄牙人進攻馬六甲城只有半年的時間了,所以周重準備把五個千戶所計程車卒合併在一起聯合操練,重點就是海上的操練,比如戰船的操控,戰船與戰船之間的配合等等。
也就在這時,外面的錦衣衛忽然來報,本來應該在昨天就趕回來的程全終於趕回來了,這讓周重的臉色猛然一沉,當下掃了一眼在坐的眾位將官,從這些人的眼中,他看到了擔心、興奮、幸災樂禍等許多複雜的神色。
“讓程全報門而入!”周重冷哼一聲道,所謂‘報門而入’,就是指讓進來的人每走幾步就要高聲叫出自己的職務與姓名,這在軍營裡並不僅僅是羞辱人的手段,同時也只有軍隊進入作戰狀態之時,才會對一些延誤軍機的將領進行的處罰。
也正是明白報門而入所代表的意思,在場的所有將官全都是一愣,周重為了保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告訴他們自己接管定海衛是為了明年援助馬六甲城,所以這些將官們並不知道,當週重到達定海衛時,整個軍隊就已經進入了作戰的狀態。
而外面的程全聽到周重讓自己報門而入時,他也是嚇了一跳,身為一個武將,他自然知道報門而入意味著什麼。另外他也知道,軍隊平時都是處於戰備狀態,對於軍法的執行可以放寬許多,但是一旦進入作戰的狀態,那就要軍令如山,若是這時候觸犯了軍法,那麼無論主將如何處置自己都是應該的,因為這時的主將擁有生殺大權,一言就可決定別人的生死。
想到這裡,程全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難言的恐懼,雖然他不知道周重憑什麼把軍營提升為作戰狀態,但是對方身為四海提督,肯定不會在這種軍機大事上開玩笑。雖然他僅僅只是遲到了一天,但在軍法五十四律中,‘點時不到,違期不至’都是慢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