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戒。玉戒光芒璀璨,戒面隱約有鳳凰的紋理。
“凌哥哥,為什麼閔姐姐能嫁給你做側妃,我就不可以?”
“看來本殿下要與左相商計一番把你許給哪戶人家好。”
“凌哥哥!”陡然一呼,玉面通紅,“凌哥哥若要把卿歌許出去,卿歌定然血濺禮堂!”
“噢,那本殿下倒要試試看了。”語氣頗不以為然,依舊沒有抬眼看著秦卿歌。
閔妃閔兮晴與秦卿歌分別為右相與左相之女。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馳譽丹青。一武一文皆是司空凌在朝中極為有力的支援,拋開兩相之女不談,司空凌當年便是拜兩人官職為將軍與侍郎之時為師。有兩相輔佐,故如今太子與皇后頗為忌憚司空凌。
“哼,凌哥哥,你就只知道欺負卿歌!”眼眶泛紅,秦卿歌轉身調頭負氣離去。
兩名侍茶丫鬟見秦卿歌氣勢洶洶迎面而來,便立即退站一側,秦卿歌卻故意上前一把掀掉她們的手中的小火爐與紫砂壺,滾燙的開水立即飛濺丫鬟們身上,隨後昂揚大步離去,“哼。”兩名丫鬟則兢兢戰戰站在原地,淚水止不住的下落。
舒賀見勢對她們兩人招招手,示意退下,無奈的搖搖頭。左相之女秦卿歌小姐,京城誰人不知其囂張跋扈,肆意妄為?
從始到終司空凌的臉色一直寒霜到底,殿中侍立的下人們更是大氣不敢吐納,直到司空凌冰冷命令道,“去書房。”眾人才如釋重負。
而遲府上,珍珠泉邊,泉地細沙嫋嫋上浮,串串簇簇,忽聚忽散,端午興味甚濃地看著萬斛珍珠般的泉水,嘴角笑容自然靈動,“遲墨,我覺你家府上的景色都很美。”
“美嗎?有你美嗎?”遲墨挑眉反問道,語氣認真而眼眸內卻閃過一絲狹促笑意。
端午的笑容驀地一怔,微微正了正容,收回珍珠泉上的視線,落在遲墨溫潤如玉的臉上,斜陽光怪陸離地綴在他青絲上,渾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如同從天上走來的俊美神仙。
“還是我比較美?”遲墨笑意漫至整個俏臉,徐徐低下頭正視端午。
端午瞪大了狐眼,忽地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遲墨他就是這般痞子,追著問她錦帕好看還是他好看。不過這次她準備認真回答他,“你美。”
“哈哈。”遲墨忽地就放肆大笑起來,那樣爽朗的笑聲和明亮的笑容,令天地失色。“得到你的誇獎好不容易。”
修長潔白的手指撫上端午的頭,寵溺地反覆摩擦,喜悅之情不勝言表。端午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遲墨這樣親暱的舉動,她突然很想有個遲墨這樣的哥哥,無微不至的照顧和永遠不會捨棄的感情。就這麼一剎,端午的眼眸便黯淡下來,她居然學會了奢求與貪戀。
遲墨緩緩收回手來,嘴角的笑意有片刻凝固,怔怔地看著端午的髻,“你沒有戴我送給你的玉簪。”簡單的一句話,失望失落不言而喻。
“嗯。”沒有多餘的解釋,端午的眼神依舊黯淡。司空凌說過不要讓他再看到那個玉簪,所以一直將玉簪包好放在清竹居,那個玉簪是屬於遲墨的,下次一定不要忘記還給他。
“嗯。”遲墨重複鼻音,一聲“嗯”,為什麼端午可以平靜淡漠得沒有半點情緒,而他會無比無奈?遲墨垂下頭,朗潤黑眸微帶複雜,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來,又拉起端午的手,輕輕放在她手心。
端午的手心一接觸到那塊玉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玉的溫度與脖間的寒玉何其相似。端午迅攤開手掌,狐眼內的驚詫明顯。
瑩瑩白玉,通身透亮,氤氳白霧纏繞,曇花造型的寒玉仿若凌然傲放。
………【碎玉】………
端午一陣心悸心寒,慌亂地還給遲墨,寒玉似乎勾起體內的寒毒來,端午一陣冷,不禁想到,今夜又是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