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眼淚驀地掉落下來,她,也曾親眼看著娘死在自己面前。她哭得撕心裂肺聲嘶力竭,到最後娘還是沒有回來,她也痛恨過自己的沒用。如果現在那個人渣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會不會停下手放棄仇恨放過他?
後來,她又眼睜睜地看著百強死,那個時候,她真的感到絕望。那種痛苦卻是司空凌活生生地賜予給她,而現在,卻有人告訴她,司空凌有著比她還難以磨滅的災難經歷。
呵,端午突然覺得,整個世界轟然顛倒。
“翟洛!”司空凌一進入殿中只見翟洛站在榻前,那種凌厲的殺氣只有面對敵人的時候才會有,卻出現在端午面前。他快步上前,抓過端午緊捂耳朵的雙手,“端午,你怎麼了?”
翟洛被司空凌的那一聲厲喝驚醒,殺氣頓然消失無蹤,滿眼盡是痛苦,轉身迅飛身離開。他同殿下一樣,壓制了十五年,壓抑得太久太久,太過痛苦,一但釋放出來,便難以收回。
不是他太過殘忍,而是過往逼得他更殘忍。
給讀者的話:
祝我家親愛的貓貓和貓子生日快樂,因為有你們在,所以,我感覺很快樂。你們要幸福。
………【對立】………
端午怔怔地抬眼看著司空凌,眼底滿是說不出的恐懼,渾身依舊顫慄不止,愕然抽出被司空凌握住的手,渾渾噩噩地擺頭。
“翟洛,你對她做了什麼?”司空凌厲聲質問道,全然沒有現翟洛早已飛身離去。側頭望去,殿內空無一人,又迅收回視線,眼眸中竟有連他自己都沒覺的驚慌,
“殿下,你可以殘忍到什麼地步?”平靜的疑問,端午抽回的雙手環抱著雙臂,迫使自己的狐眼看著司空凌那陰柔邪魅的容貌。
瞳孔皺縮,司空凌微微呆滯瞬間,看著端午的眼神逐漸變得冷淡,直至恢復陰寒,語氣淡漠,“你不是說過本殿下是惡魔嗎?本殿下就回答你,惡魔有多殘忍本殿下就有多殘忍!”
再沒有多餘的話語,拂袖轉身離去。而後便步入書房內,命令舒賀呈上貢酒,冷清獨酌。
燭光幽幽從牆角斜射過來,落在司空凌臉上則是一片昏黃,俊逸的輪廓有些孤涼。右手把玩手中的玉戒,視線有些呆滯,四周一片死寂。微過了一刻鐘後,緩緩抬眼,修長的手指接觸冰涼的金樽杯身,一飲而盡。微轉了一下視線,落在案几前的那一疊公文奏摺上。隨手拿起最上方那一本,漫不經心的開啟,視線隨之落下。微過片刻,慵懶倦怠之意驟然消失不見,薄唇輕啟,道,“舒賀。”
舒賀頓時踏門而入,微恭著背,“殿下有何吩咐?”
“五日後,去幽園讓裴裳兒寫封密函,內容是緒王爺與本殿下串通密謀奪取堯國江山。本殿下兵攻打堯國,而緒王爺在京城接應以及向透露軍情,故導致堯國百戰百殆。並且本殿下許諾緒王爺,事成之後,將堯國半壁江山分與他,誰讓他是本殿下的岳丈。”
說此話時,司空凌的眼神陰寒至極。
端午,本殿下替你報仇。
“是,殿下,您的箭傷還未痊癒,應多歇息著。”舒賀恭敬領命,口氣又頗為擔憂道。
司空凌置若罔聞,一個小小的箭傷而已,他還不放在眼裡,以前那麼多致命的傷都熬過去了。司空凌嘴角浮上一抹慣有的輕笑,神采睥睨天下,“命人傳常柏、尤納趕去堯國邊疆,明日突兵攻打堯國。”
“是。”
“下去吧。”司空凌漸收眼中戾氣,“秋高微寒,將永泰殿佈置得暖和著些。”
端午似乎非常懼寒,永泰殿是應該要暖和一點了。“殿下放心。”
“嗯。”這次,司空凌再未有多的言語,閉目養神。
舒賀見勢也退出書房。
堯國邊疆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