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明白。”季子璁正言道,殿下甚少如此鄭重,看來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取下堯國玉璽後,命令工匠重新刻制一塊玉璽。”
“是。”季子璁雖不明白殿下如此安排究竟是何意,但還是拱手領命。殿下從來不做無用之事,這玉璽定然有妙用。
太子皇兄,本殿下看你們還能撐多久!一瞬間,司空凌又恢復原來的懶散慵怠,邪魅肆意的邪笑,漫不經心旋轉著玉戒。
若攻打堯國的訊息一經傳開來,最先恐慌之人定然是林倩兒太子一黨,拿下堯國,司空凌戰神名聲更是傳誦辰國大江南北,到時若有坊間傳言,辰國太子之位應能者居之,如此才能使辰國繁榮昌盛。民心所歸,群臣所望,太子之位自然手到擒來。
“退下吧。”司空凌淡淡道。
“是。”武衫應聲退下,而季子璁卻傲立於地,不曾移動半分。
待武衫退下後,司空凌才問道,“子璁還有何事要報?”
季子璁濃眉微蹙,臉色一沉,道,“末將聽聞殿下對堯國清塵公主十分寵愛,不知傳聞是真是假?”
“此事本殿下自有分寸,子璁不必多言。”
“是。”殿下終還是未能因那個狐眼女子而放棄一統江山之夙願,季子璁便不再多言。若是殿下因那女子而放棄堯國之疆土,那麼他季子璁定然會將那狐媚女子碎屍萬段!
“末將告退。”
司空凌未在多言,一提起端午,司空凌不自覺逸眉微蹙,她竟然還是眷顧著遲墨對她的好!
遂即起身,司空凌大步朝永泰殿走去。她,現在在做什麼?
………【清竹居之變(上)】………
回到永泰殿之時,一眼便望見端午佇立院內,甚為孤單而蕭索。司空凌大步邁至她跟前,擋住她遠眺的視線,道,“怎麼,還在惦念著遲家公子?”
“惦念又有什麼用,你又不會放我出去。”端午收回視線,轉身回走,一眼都未曾落在司空凌身上。
“果真有自知之明。”司空凌輕笑著,猛然上前一把抱住端午,從容邁進殿中,往左側的偏殿走去,突地掃見窗欞下的銅鏡梳妝檯,便將端午放在銅鏡前的梨花木凳上,道,“本殿下為你描眉。”
“奴婢擔當不起。”端午執拗地偏轉過頭,語氣生硬。
“怎麼,生本殿下的氣了?”不怒反笑,司空凌透過銅鏡看著端午嬌小的側臉,徐徐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端午的下巴很尖削,觸手便能感覺到骨頭似的,司空凌放輕了力道,低下身軀,輕柔道,“你這般瘦,本殿下都捨不得懲罰你了。”
溼熱氣息撲面,端午掙開司空凌的鉗制,凌然起身背對司空凌。
司空凌嘴角依舊噤著笑,緩緩起身看著端午的背影,一字一句道,“你最好把他從你心裡抹去。”
倏地,端午僵直了背脊,狐眼呆視前方。她怎麼那麼傻?他是司空凌,不是讓她為所欲為的遲墨。
金線皮靴落地有聲,端午猛然閉上眼睛,平靜無波的表情。司空凌停在端午身後,輕輕掰過她嬌巧身軀,手指撫過她的娥眉,笑道,“本殿下還從未替任何一女子描過眉呢。”
“如此榮幸之至,端午承受不起。”依舊沒有抬眸,端午語氣平淡。
冰涼的手指停在眉峰處,遂即用指尖劃過端午的臉龐,沿著細頸到鎖骨處,左右徘徊,“你總是喜歡挑戰我的極限。”
語氣陰冷,背脊生寒,毛悚然。端午明瞭,她又惹怒了司空凌,可惜,她並無悔改之意。
“殿下,端午並無冒犯之意,請殿下多多恕罪!”秋姐撲通一聲跪地求饒,生怕端午因此而遭殿下懲罰。
端午娥眉頓時微蹙,司空凌若遷怒與秋姐,那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