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額頭上能擠死一隻蒼蠅,前額有些突出,似壽星老兒一般,明明天氣溫暖卻身著唐式扣有數對蜈蚣扣的紫色棉襖,雙手杵著一根紅木的龍頭柺杖,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身高不過一米五左右,比一米六五的白舜嬰還矮了半個頭說實在。與白舜嬰有百米之隔。
白舜嬰對老頭子這一形象早就麻木了,從黑煞老祖到淨空大師,每一個帶有主線任務的npc幾乎都是老人家,可這位老者不一樣。
白舜嬰現在身處一個山坡上,周圍幾乎全是灌木叢,沒有大型的石塊或樹木能做遮擋,他根本沒地方藏,就好像老人是憑空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一樣,以白舜嬰的精神力不可能在那麼近的距離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完全不能!話說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出現那麼一位衣著光鮮的老人怎麼看都十分可疑!
依白舜嬰的想法有兩種可能:一是老人本就是一幻影,所以自己到現在施展了‘天眼通’和‘幽冥鬼眼’都不能將其識破。二是老人是個高手,比自己還高!透過某些奇特的法術能消除自己的氣息。
老人眯著眼,不住的打量著白舜嬰……
一接收到老人的視線,白舜嬰下意識地騰出一隻手抓緊了身上的破布,老人的眼神中不含任何猥瑣的意味,這只是白舜嬰的條件反射。因為化形前是白骨骷髏的形態不要緊,可現在已是人身,生前作為人類的羞恥心還在,就算是對著卿舍和輝溯也還是會覺得難為情;因而為了護住重要部位,一直把黑布往下穿得鬆鬆垮垮以防止春光·外洩,露出香肩,根本一副叫人犯罪的誘人模樣。
老人這時候笑了:
“呵呵呵,年輕人不必那麼緊張,我只是一個體弱多病手無寸鐵的七旬老人罷了。”
老人的聲音十分大眾化,音量明明很小卻能很清楚的傳達到白舜嬰的耳朵裡。
“信你才有鬼!”白舜嬰心中毫不客氣的吐槽道。
“哎呀呀~小友,老朽看你一臉殺氣,恐怕是要去討債?啊,不不不,應該是比這更重要的……嗯……”
老人故意捻了捻長鬚,意味深長的笑了下:
“莫不是……要去尋仇?”
白舜嬰不肯放鬆,冷冷地答道:
“是又如何?”
老人還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彷彿“尋仇”這種必見血光的詞彙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吃飯,睡覺這種日常用語。
“嘖嘖嘖,小友何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可惜了這樣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呵呵呵……老朽並無惡意,只是想勸解小友……”
“如果老人家您是要勸我別去報仇的話那是不可能的!”白舜嬰毫不客氣的打斷老人的發言。
老人又是呵呵一笑,擺了擺手,說道:
“要不怎麼說現在的年輕人沒耐心呢,老朽並非想要阻止小友前去報仇,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既然能讓小友心性如此溫和的人產生這麼深的怨恨必定不是什麼好人,老朽這次前來只是為了為小友指條明路而已。”
這回換白舜嬰驚訝了,老人一副前輩教導無知懵懂的孩童的姿態讓白舜嬰不知不覺中對他放下了警惕,‘幽冥鬼爪’慢慢收回,儘管白舜嬰知道對一個初次見面來路不明的陌生人產生好感是很危險的,但白舜嬰就是有一種“他不會傷害我的”感覺。
心裡是這麼想,但嘴上還是鴨子死了嘴殼硬,還是鬧彆扭般地說道:
“晚輩謝過老人家了,可我不需要!我自己能找到出路!”
不經大腦就說出這麼一句頗具孩子氣的撒嬌耍賴一樣的話白舜嬰自己都感到害羞。
老人完全沒有嘲笑的意味,依然慈祥地笑著,就跟面癱了似的只會笑。他點著右手食指,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說:
“唉,你看看你看看,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