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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總督為什麼要邀請我們舶主?”任思齊質問道。
“親愛的任,你不要多想,就只是一個單純的舞會而已,今天是總督的女兒麗婭小姐十八歲的生日,總督特意為麗婭小姐舉辦的舞會,所有馬尼拉城的頭面人物都到了邀請,倭國在菲律賓的商人首領還有呂宋附近部落的土王也都會去參加舞會。你們是大明商人的代表,總督大人特意派我邀請你們,以示西班牙人對明人的友好。”戴維解釋道。
“西班牙人對明人真的友好嗎?那馬尼拉城外的斷壁殘垣怎麼回事?”任思齊對戴維的無恥很是不屑。
“親愛的任,那完全是個誤會,總督大人已經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以上帝的名義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聽任思齊說了戴維的來意後,舶主傅春拒絕了去參加什麼勞什子舞會的邀請,去給西班牙人總督的女兒做生日,虧他們想的出來?來呂宋做生意是為了賺西班牙人的錢,這點上傅春沒有什麼心裡負擔,可腆著臉去巴結西班牙人事情傅春可做不出來!
“人家既然來了邀請,直接拒絕也不是太好,畢竟咱們還在人家地盤上沒走。秀才,你就代表我去吧。”傅春如是道。
“。。。。。。“任思齊翻了個白眼,卻無可奈何,誰讓咱在人家手下聽用呢,吃人家飯就得聽人家招呼。
去歸去,可也不能弱了咱大明人的氣勢。
任思齊從自己住的船艙裡翻出一套長衫,這還是在杭州和茅十八購貨時所買,正兒八經的秀才的衣服。當時任思齊和茅十八都是剛從牢裡出來,身上連換的衣服都沒有,去買衣服時茅十八非要給任思齊買上這麼一套,說既然是秀才哪能穿的和大老粗一樣呢。在船上穿這樣的衣服實在不方便,結果買來後一直放在船艙裡。
月白色的長袍繡著藍邊,三寸寬黑色腰帶束在腰間,披散在肩後的頭髮挽在一起,用個烏木簪子插在中間,再戴上一頂四方平定巾,腳下黑色千層底官靴。可惜這個年代沒有玻璃鏡子,從銅鏡裡只能模模糊糊看出臉的輪廓。
手拿摺扇、邁著逍遙步走出船艙,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出現在眾人眼前,立刻驚掉一船下巴。
“我草,這是秀才嗎,怎麼沒看出來長得這麼俊!”
“還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啊!這秀才打扮成這樣幹嘛,去相親嗎?”
“人模狗樣的,我呸。”這是嫉妒者。
“秀才,去了馬尼拉城裡別忘了騙個小娘回來,上次賣綢緞時見到的那個西班牙小娘們就不錯。”茅十八笑眯眯的上來,把手搭在了任思齊肩膀上。
“十八哥,可不可以拿掉你的髒手,我剛換的衣服。”
“秀才這衣服真不錯啊”船員張弛走了前來。
“那是,衣服分什麼人穿,要是穿你身上就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船員們圍了上來,一隻只毛茸茸的粗手伸向了任思齊。
“你們能不能不要亂摸,新衣服啊,第一次穿!”
“我艹,誰摸我的屁股?不想活了。”任思齊匆忙逃出了船員們的包圍,身上帶著無數髒兮兮的手印下了船,背後留下了一陣猖狂的鬨笑聲。
“親愛的任,這是怎麼啦?”西班牙人戴維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戴維,你要知道人長得帥總會被人嫉妒的!”任思齊一本正經道。
“是這樣的,親愛的任,我對這點深有體會,在馬尼拉總有很多不要臉的人憤恨我,因為他們嫉妒我總是得到少女們愛慕的目光。不過任,你今天這身衣服確實很好看。”戴維不著痕跡的自我吹捧著。
“戴維,謝謝你的誇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難得有你這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