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幹在這幹嗎？還快不去上班！&rdo;小平頭拍拍張明的肩膀說，&ldo;你把那袋鴨脖給她，算是我賠禮的。&rdo;

葉霜真是欲哭無淚，這算什麼事？

她沒招誰沒惹誰，怎麼會遇上這些人？害得自己現在連午餐都沒吃飽。

一想到這裡，葉霜感覺到特別委屈。

&ldo;你還好吧？&rdo;

他越是問她，葉霜心裡就越難過。

&ldo;你午飯一定沒吃飽，吃個鴨脖怎麼樣？這個很好吃的。&rdo; 張明把袋子撕開，留了個大口子舉到葉霜面前。

她很憤怒地沖張明喊：&ldo;我---不---吃！。&rdo;

一拔腿，跑出了餐館。

春日裡的上海，周圍的景色並沒有農村那麼明顯。

微微的還有些寒意，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水泥馬路，看不到什麼綠意。

只有路邊還有些墨綠色的叫不上名字的小樹苗在風中時不時搖擺幾下，葉霜把紅色外套拉緊一些，抵擋住這&ldo;內憂外患&rdo;的濕冷。

下午人很多，葉霜從上機開始就沒停過，很多時候連口水都顧不上喝。

排隊結帳的隊伍就像是永遠斷不了的水流，一直朝收銀臺湧來，看看別的收銀員，也是一樣。

王琳更是忙得頭上的髮夾都掉在地上好幾次，每次匆匆夾上，又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後來她索性把花扔在收銀臺上，不管不顧。

一直到晚上9點，人才稍微少了一些。

何美雲趁著人少的時候，趕緊來給她們幾個拉鎖鏈，關閉結帳臺。

&ldo;小葉，你回家往哪裡走？&rdo;何美雲走到收銀臺前問她。

何美雲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聽別的同事說她的家庭條件很不錯。

哪怕不來上班，也不愁沒有錢花。

但她一點也不自居，對待像葉霜這群外地來滬的小姑娘一直是&ldo;寵愛有加&rdo;，就連別人背地裡叫她&ldo;胖丫&rdo;她也從不生氣。

葉霜邊收拾錢箱邊回答：&ldo;我住新區那邊。&rdo;

&ldo;那裡有房子租？&rdo;

&ldo;是朋友幫忙找的，小區裡環境很不錯。&rdo;

這是大實話，小區真的很不錯。樓與樓之間相隔比較遠，透光非常好。中間都是一些健身活動的地方。

特別是葉霜住的房子前，種著大棵大棵的景觀樹，在一些地面車庫旁，還種著一排排矮茶樹，一到花季，白的，粉的，紅的，大朵大朵的茶花，開滿整個小區，非常好看。

&ldo;晚上回家方便嗎？&rdo;

&ldo;路上有路燈，只有橋邊那段比較黑，我一般都會用手機照著過。&rdo;

&ldo;要注意安全。&rdo;

&ldo;我會的。&rdo;

9點10分，葉霜第一個點好收銀款交給內勤，沒有盈虧，內勤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

她把要用的東西收進抽屜，從收銀線拐上四樓打卡下班。

路燈和房屋窗臺透出的亮光，把整條馬路都照得分外明亮。

葉霜穿過十字路口的人行道，轉彎朝另一條馬路走去，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她的面前。

說熟悉，是因為光今天就見過他三次面，葉霜現在都對他趴在服務臺和女同事打情罵俏的樣子記憶猶新。

&ldo;借過！&rdo;

&ldo;你不理我可以，但是別生自己的氣。&rdo;

他把裝著兩個白色泡沫盒的袋子推到葉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