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葉霜琢磨著他的口音，也沒聽出是哪裡人，這可能是因為她很少在外面走動的緣故吧。

&ldo;我不是。&rdo;秦遠也學著她擺擺手，&ldo;我是浙江人，這次是來找同學的。&rdo;

&ldo;你是學生？&rdo;

&ldo;你不是嗎？！&rdo;

&ldo;我不是！我已經工作一年多了。&rdo;

&ldo;看著不像，你看起來還好小。&rdo;

&ldo;是嗎？我怎麼覺得我都快老了。&rdo;

&ldo;你要是老了，我都可以被稱做神仙了。&rdo;

兩人都被彼此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車到站停了下來，有人下去，又有人上來。

車裡鬧哄哄的，和著廣播裡的播音聲，葉霜悶悶地有些喘不過氣來。

&ldo;你沒事吧？&rdo;秦遠關切地問，&ldo;是不是暈車？&rdo;

車窗玻璃是封死的，通道和廁所旁也都站滿了人。

葉霜只得深深吸了口氣，又吐出來，好讓自己放鬆一些。

不期然地正好撞上秦遠擔心的眼神。

&ldo;我沒事。可能是路途焦慮症吧？！你和我說說話，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你在上海上大學？&rdo;

秦遠沒有想到葉霜會主動找他聊天，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雙手捏著張濕巾紙，慢慢地摩梭著。

&ldo;我在政法大學，已經大四了。&rdo;

&ldo;政法呀，那不是學法律的嗎？&rdo;葉霜豎起大拇指，&ldo;未來的大律師。&rdo;

&ldo;百無一用是書生，全國學法律的多如牛毛。不是每一個學法律的最後都能當上律師。其實很多人都幹著和自己所學無關的工作。&rdo;秦遠努努嘴，神情有些無奈。

&ldo;上海這麼難找工作嗎？&rdo;

劉心潔在電話裡不是說好找嗎？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ldo;你沒聽過上海的一句諺語嗎？一塊板磚往淮海路一扔，砸了十個人，其中四個博士，五個碩士，還有一個是海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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