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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過母親有那些東西,現在想來,原來是在我看到外祖父留書前,那代表著‘琴棋書畫’的古董四珍已被何阜盜走了。四珍之中,‘琴’是三國焦尾琴,聲如寒泉;‘棋’是北宋珍瓏棋,棋盤五寸見方,通體用汪綠的翡翠雕成;‘書’乃文房四寶,最難得的是硯臺和筆洗都是東坡之物;而‘畫’是我外祖父臨摹吳道子的畫,惟妙惟肖,搞不好被何阜當成真跡,一併盜走了。”

常諾蹙眉問:“那可怎麼辦?用不用我再傳信去京城,讓人到何阜口中敲打出點實情來?”

何當歸猶豫片刻,說:“我猜何阜一定是把東西拿去當鋪當了,如此貴重之物,又當到了那般好價錢,必定是‘死當’無疑,拿銀子也贖不出來了,再打何阜也沒用。要怪就怪我外祖母識人不清吧,當初只見了何阜一面就相中了他這個女婿,才害的我娘第二次受傷,真是冤孽。”提起死去的外祖母,她的牙齒一陣發酸。

常諾安慰她:“好在銀子追回來了,有兩萬一千四百二十四兩之多,再加上我的那三百兩,共計兩萬一千七百二十四兩銀子,呵,丫頭,你可比我所有的妹妹都有錢了。”

何當歸微曬道:“這還多虧我交到了公子你這般仗義的朋友,竟然一點佣金都不抽,直接就把銀子轉給我,如此有整有零的數目,莫非官府抄家的時候連一兩銀子都沒給何家留下嗎?對了,你知不知道,何阜的母親、姐姐、姐夫和他的小妾們怎麼樣了?”

常諾道:“只聽說他一進大牢,他的小妾就拋下四歲的女兒跟一個下人跑了,而其他人的情況我倒沒注意,”忽而薄唇揚起,又道,“如果清逸妹妹想知道的話就過幾天去問王爺吧,他從京城那邊過來,又那麼上心你的事,肯定會把此事打聽得一清二楚。”

何當歸著實無語,開什麼玩笑,要是朱權能吃飽了撐的去打聽何家那幾位大嬸的情況,她以後就跟他一個姓,再把名字倒過來寫。

此時,東方天際已然發白,原來不知不覺,兩人已在這竹林中過了一整夜。

常諾從袖籠中找出一塊狗皮膏藥,貼在臉上的裂痕處,又把臉轉向何當歸,問:“幫我瞧瞧,臉上的傷遮住了嗎?我還要去見你家老太君,莫要穿幫了才好。”說著又整一整破破爛爛還沾滿了泥巴的衣袍,苦笑道,“這樣子見人也太難為情了,看來,我真要去羅大公子房裡偷件衣服穿穿了。”

“你還隨身攜帶膏藥,莫非你的面具經常弄壞?”何當歸打趣他,“舟逝,莫非你經常被人打耳光?”

常諾瞪她:“喂,方才你是故意的對吧?你什麼時候發覺我是戴著人皮面具的?”

何當歸走上通向外界的竹林小道,口中解釋著:“在山洞中,你跟我面對面傳功的時候,我就發現你面部的肌膚好得驚人,比女子的肌膚更細膩,連一個毛孔都看不見。我疑心是火光不夠亮,讓我看走眼了,所以將此事丟在一旁不理。後來,在黑暗的山道中我差點跌倒,你就燃起了火摺子,你近在咫尺的面孔被磷火之光映照得纖毫畢現,於是,我見到了最令我訝異的景象——你的臉上除了眉毛,竟然連一根細小的汗毛都見不著。”

常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是光滑無比。他記起曾經見過的道聖的各種扮相,每一種都完美無瑕,臉上的面具堪稱藝術品,汗毛和鬍鬚看上去全是從裡面長出來的,再銳利的眼光都瞧不出破綻。唉,看來他與道聖的差距真的不是一點點。

兩人並排往竹林外走去,何當歸繼續道:“此時,聯想到柏煬柏跟你也有交情,我便猜你也學了他的易容術,戴了一張假面。而你的言行舉止又確確實實是我認識了三年的風揚,所以我又猜,或許這世上根本沒有風揚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