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知笑了,「是不適合上班,還是不適合在我那上班啊。」
「這話說的,你讓我怎麼回答。」宋天暮也笑了,「反正我在哪上班都渾身難受。」
吃完了飯,兩個人先後洗漱過,宋天暮讓池明知去樓上睡床,他睡沙發。
池明知不同意,宋天暮覺得再怎麼也不能讓大老遠跑過來的池明知睡沙發。
最後去睡沙發的人是宋天暮。
躺下了才想起來,昨天早上換下來的內褲還扔在床邊,他昨天晚上回來之後懶得往上樓爬就睡的沙發,白天被震得腦袋都暈了,哪還想得起來這回事。
雖然他的衣服天天換,不髒,但還是尷尬到無話可說。
過了會兒又覺得無所謂吧。
他們兩個還有什麼是彼此沒見過的嗎,他還給池明知洗過內褲呢。
反正池明知看見了也會裝沒看見,難不成還會拎著他的內褲下來問他為什麼亂扔嗎。
第二天池明知起得比他早,兩個人一起煮了泡麵當早飯,宋天暮吃得牙齦出血。
池明知說陪他出去走走,買點新鮮蔬菜回來。
超市在補貨,一群老頭老太太進進出出,像平時似的挑菜。
他們買了點綠葉菜,雞蛋,牛排,還有幾個西紅柿,又逛了逛,買了點水果才回家。
宋天暮心想自己總要盡一下主人的義務,池明知大老遠來一趟,別讓人家覺得好像多不受待見似的。
他把家裡剩下的最後一點米煮了,又炒了兩個菜,煎了牛排,切了水果,算是用來招待池明知的午飯。
吃了兩口,宋天暮說:「完了,鹽放多了。」
池明知:「還好,你一直都口輕。」
宋天暮也不知道池明知會在這邊待幾天,他決定每天都和他一起出去買菜,回來做飯,儘量把時間都浪費在周圍有人的地方,這樣他們就可以不用每天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池明知應該也是這麼想的,不幹點什麼就很尷尬,宋天暮閒下來的時候他就幫宋天暮收拾東西。
宋天暮的衣服都疊得亂糟糟的,他翻出來重新疊了一下。
還把宋天暮叫過來讓他看怎麼疊。
「這樣就會少一點褶。」池明知說。
「怎麼疊的?」
池明知又教了他一次。
「我學不會,就這麼堆著唄。」
「東西都亂七八糟的,可能會影響思路。」
「真的嗎?」
「真的啊。」
行李被一點點的收拾打包好,池明知把他的畫留到了最後。
草稿紙和成品分開,一些未完的記錄靈感的圖單獨放在一邊,按照上面的時間一張張放在資料夾裡,或者是拿和紙膠帶在外面粘一圈。
「這是你的作品集嗎。」
「是啊,你想看嗎。」
池明知點頭,宋天暮把作品集開啟給他看。
池明知把作品集一張張看完,把它放在那疊紙的最頂端。
宋天暮把之前陸凱揚寄過來的優秀畢業生作品集也放在了上面。
「我哥之前給我寄的。」
「有幫助嗎?」
「當然有啊。」
刺耳的警報好像背景音,聽久了也就沒一開始那麼恐慌了。
外面開始下雪。
「聽說新宿這邊挺亂的。」池明知說。
「還好吧,反正我平時也很少出去,再說馬上就要搬了。」
雪突然下大了。
池明知回頭看,宋天暮也把腦袋壓在胳膊上看向窗外。
飄飄灑灑的雪花落在地上。
「今年北京的雪好大,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