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逃不掉,那一起死了又有什麼關係?
靠著花濺淚的人是玉成鴛,此刻她臉色慘白,汗如豆大,握著槍的手不停地顫抖,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不斷地問自己,她剛才做了什麼?三十秒前她殺死了一個人,眼看著那人的頭被她打出了一個洞,腦漿混著鮮血流出,著實滲人。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害怕,也清楚懦弱會害死自己,甚至連累別人,但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即使死過一次,她也沒辦法在殺人的時候無動於衷,兩世為人,她都沒有真正見識到可怕。便是上世的慘烈,也不過是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的爆發。這一世,她過得煎熬,更是被人陷害,但卻從未遇到過必須收割人命的境況。
花濺淚喘了口氣,快速換上新彈匣,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玉成鴛的狼狽樣時,不由一怒,一巴掌打了過去:“你給我清醒點,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明白嗎?攬月還在等著我們,我們之間還沒有分出勝負,別他爹的死在這個地方!難道非要讓攬月聽到你的死訊你才開心?別告訴我,你心存死志,只為了成全我和攬月!”
被花濺淚打了一巴掌,又怒罵了一通後,玉成鴛捂著臉愣了三秒,便像是瘋了一般,尖叫一聲,握緊了槍。十秒後,玉成鴛趁著己方火力大開的時候,探出半個腦袋,快速地打出了三槍,也不看自己槍法準不準,就低下了頭,調整情緒。
花濺淚不再管玉成鴛,專心收割萊蒂斯手下的生命,背後的傷口早已裂開,疼得都麻木了。腰上中了一槍,但並不嚴重,只是若繼續拖下去,情況也不容樂觀。若不是心中存了一個信念,她或許不會堅持到現在,或許早就用別的方式和萊蒂斯達成協議了。可惜,如今的她只想著死戰,將白衣黨這個威脅徹底解決。
重生回來,她的阻礙清單上的第一名便是盧姿藝,而後是白衣黨。與盧姿藝關係的變化,她沒有預料到,但如此也不壞,有個這樣的對手確實能催人奮進。
白衣黨則依然如上世那般,是她必須挑戰的龐然大物,只因放任不理的話,等到白衣黨的勢力滲入華京市,她就會像上世那樣無法順利施展拳腳了。即使上世是她笑到了最後,這世依然要小心,因為很多事的走向都變了。例如她和盧姿藝的關係,例如向白衣黨發動進攻的方式與時機,以及這一次九死一傷的險境。
這一次,勝了,她為於攬月撐起的天空,便再也沒有任何威脅,敗了,於攬月在國外也能過得很好,沒有她,她的攬月又怎會如此為難如此煎熬?只希望來世不要再讓她帶著記憶重生,只希望來世她和於攬月都能有一個新的人生。生,她今世便纏著於攬月,死不放手,死,她來世便不要遇到於攬月,使其再受煎熬。
澤菲也很想幫盧姿藝殺人,但她從來都沒有摸過槍,驟然使用只能是搗亂。看著眾人都在為了生機拼死一戰,澤菲握住了玉佛,這個讓盧權悟神色大變的東西,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它的意義,但她卻相信它的力量,一定可以護佑盧姿藝。
三天前,萊蒂斯沒有去管被毀的運輸路線,也沒有清理叫花濺淚夷為平地的基地,而是帶著從各地趕來的分部精英,對花濺淚等人進行了圍剿。白衣黨玉石俱焚的架勢,著實可怕,將花濺淚和盧姿藝逼到了這棟舊樓裡,進行最後決戰。
若不是玉成鴛憑著上一世的記憶跟這座城市的市長建立起了聯絡,得到了萊蒂斯即將帶人圍剿的訊息,或許她們就被萊蒂斯圍困在臨時基地裡了。也不會還有時間得到新一批槍支彈藥的補給,得以和萊蒂斯僵持,變成如今不死不休的局面。因為按照萊蒂斯的瘋狂勁,恐怕在市中心都敢放炸彈,將她們一塊炸飛。
上一世是盧姿藝以玉石俱焚的慘烈代價換得白衣黨大亂,這一世卻換做了萊蒂斯不惜一切,只為了留下盧姿藝和花濺淚的命。萊蒂斯不管不顧的做法,卻在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