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睜開眼,看著面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慘笑了一聲道:“花小姐!小人是堅持不住了,此地距離陽平關恐怕還有數百里之遙,你只要一直向東,肯定能碰上咱大唐的商隊,讓他們帶你回大唐,稟告朝廷,就說高昌人作亂,劫掠我大唐商隊,讓朝廷為我們報仇!”
艱難的說完最後一個字,小林子便頭一歪,永遠閉上了眼睛,年輕女子也慌了神,她雖然自小便性子強,但終究是個女子,一個人落在這大漠之中,當真是求天無路,告地無門。再想到自家老父依然命喪大漠,不由得悲從中來,痛哭失聲。
哭了一陣,年輕女子看著東方,目光漸漸變得堅毅起來,要了個地方,用小林子的長劍挖了個坑,將小林子葬了,然後便艱難的爬上馬,繼續朝著東方趕去。
過了三天,喝乾了帶著的最後一滴水,連馬都累的虛脫了,女子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突然看到遠處一隊商旅,漸漸朝著她的方向趕了過來,女子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輛車裡,一個和她父親年紀相仿的華服中年人正看著她。
“娃兒!你總算是醒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如何也到了這大漠之中,這大漠中盜匪橫行,還有豺狼,毒蛇,你就不怕嗎?”
年輕女子清醒了一些,突然一把抓住了中年人的胳膊,聲音嘶啞的說:“不~~~~不要再往前走了。”
中年人一陣詫異,道:“這是為何?”
女子忙道:“高昌~~~~高昌人作亂~~~~~~劫掠~~~~~劫掠我大唐的商隊,都死了!都死了!我父親,還有隨行的人都死了!”
中年人一聽,大驚失色,忙道:“娃兒!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既然碰上了高昌人,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女子穩定了一下情緒,道:“是商隊的護衛護著我逃出來的,可是他也中了箭,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要回陽平關報信!”
中年人這下算是相信了,大驚道:“高昌人怎敢如此!?”
要是一般的沙陀盜匪,他還不在乎,商隊的護衛自然能料理了,可要是高昌國的軍隊,那可就麻煩了,想著連忙出了馬車,將幾個管事叫了過來,說了方才的事。
商隊的護衛一聽,忙道:“既是如此,我等還是趕快折返,向陽平關那邊的柴大總管報信!沙陀盜匪好對付,可要是高昌國的軍隊,我等斷無生理!”
這哪裡還用的著商議,商隊此時也是深感大難不死,也不敢停留,連忙折返,朝著陽平關的方向趕去。
半月後,商隊總算是到了陽平關,那個中年商人帶著救下的年輕女子,急衝衝的趕到了柴紹的大總管衙門。
通報了一聲,護衛的兵丁也不敢怠慢,通稟了一聲,就讓兩人入內,柴紹如今正在準備討伐薛延陀的戰事,等候著太宗的旨意,聽到此事,也不敢做主。
“如你二人所言,可此事幹系重大,本將軍派人護送你二人去長安,該如何料理,還需請聖上做主!”
柴紹雖然常年在外領軍戍邊,但為人卻謹小慎微,任何事情都不敢自己隨意自專,當夜便拍了一隊護衛,帶著中年商人和年輕女子趕赴長安。
好在陽平關和長安距離不算太遠,眾人一路疾馳,次日午間便到了長安城下。
此時,太宗君臣正在剛剛設立的總參謀部商討著對薛延陀作戰的最後部署,薛延陀那邊又派來了一個使臣,禮部尚書蕭瑀只是推說科珞珈水土不服染病在床,對新來的薛延陀使臣,也使出了拖字訣,不過明裡暗裡都在表示願意就之前的“誤會”談判,先把薛延陀給穩住了。
這樣一來雖然麻煩,但卻是為了檢驗總參謀部的工作職能,縱然是讓夷男有了準備也無所謂了。
剛剛將最終部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