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處,結果杜睿非但不生氣,反而將他引為摯友,這其中的關節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他確實明裡將杜睿批駁了一通,結果關起門來,兩人談古論今,薛養言再出來的時候,臉上分明寫著一個服字,他不但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榮,自詡:能與小杜宰相辯理,幸之甚也。
要論起才學,薛養言還要勝鄭君可一籌,稍加思慮,舉杯便吟誦道:“近來逢酒便高歌,醉舞詩狂漸欲魔。五斗解酲猶恨少,十分飛盞未嫌多。(元稹?放言)”
眾人聽了皆是叫好,薛養言洋洋得意,道:“如此詩文,可得一杯酒否!”
杜睿笑道:“莫說是一杯酒,便是尊兄將我府中這藏酒盡皆喝了,又何足惜!”
接著新的一輪,寶釵悄悄的走到了熙鳳的身邊,眼看著花球自馮夢倫手中傳到了杜睿的手裡,寶釵輕輕的說了句什麼,結果還沒等杜睿將這個花球傳將出去,鼓聲便停了。
薛養言見了,撫手道:“好!好!今日得佳人相助,又能聽到承明的佳作,當浮一大白,當浮一大白!”
鄭君可也笑道:“承明!為兄不羨慕你別的,你雖入閣東堂,雖受封萬戶,雖家資鉅萬,為兄皆不稱羨,唯獨你身邊這十數為紅粉佳人,真真羨煞了天下的文人才子,如今既然寶釵姑娘要你作詩,快快做來!”
杜睿也是一陣苦笑,看向了寶釵,誰知寶釵卻恍若未見一般,只顧看著旁處,只是嘴角那抹笑意將她出賣了,方才定是她故意為之。。
杜睿見躲不過去,只好繼續剽竊起來(其實剛才的都是小弟剽竊的,古代詩文講究太多,想要做好也不容易,小弟不想獻醜,就只好替杜睿的兩位好友穿越一把了!),道:“既然幾為賢兄要小弟獻拙,小弟也只好勉力為之了!”
言罷杜睿起身,走到了席間,高聲吟誦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賢昆仲,養言兄,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酒逢知己千杯少,徑須沽取對君酌。封侯印,萬戶侯,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杜睿詩賦已罷,眾人皆是默然不語,和杜睿的詩文比較起來,他們的詩雖然也稱豪放,卻難免顯得小家子氣了些。
杜睿吟誦罷,也是長立無言,今日接著這杯酒,他也是借題發揮,借酒澆愁,抒發了一番自己心中的憤激|情緒。
這首李白的《將進酒》非常形象的表現了李白桀驁不馴的性格,也同樣映襯了杜睿此刻的心情,一方面對自己的才學充滿自信,孤高自傲,一方面在政治前途出現波折後,又流露出及時行樂的消極思想。全詩氣勢豪邁,感情奔放,語言流暢,具有很強的感染力。以至於薛養言等人都不知該如何評斷了。
要說杜睿被貶黜出長安,他心中當真無所謂嗎?他當真只希望在這大唐年間碌碌無為,每日只能寄情山水以避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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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杜睿心中也有著自己的政治抱負,只是卻被太宗猜忌,以至於兩起兩落,黯然離開長安,要說他心中沒有怨言,那當然不可能,杜睿不是個聖人,他也有七情六慾,雖然淡泊名利,但是三番兩次的被一代聖主猜忌,也讓他的心漸漸的寒了。
馮夢倫第一個清醒了過來,高聲道:“承明豈可如此喪志,如今聖天子在朝,銳意變法,正是我被俊傑進取之時,怎能一遇挫折,便灰心喪氣!”
杜睿也反映了過來,苦笑連連,對著馮夢倫一拱手,道:“尊兄教訓的事,確實是小弟的錯了,當自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