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白氏笑道:“許是高興的極了,恐怕三郎這會兒還在想他的公主哩!”
杜雲蓮一臉疑惑的看著白氏,道:“姨娘!三哥想公主做什麼?可是安康姐姐嗎?”
杜睿聽到安康這個名字,猛然間驚醒,回頭看著眾人,道:“方才那聖旨說的皇十四女可是安康公主!?”
杜睿前世雖然熟讀唐史,但人腦畢竟還不是電腦,也不可能將太宗那女兒大軍的排行都記下來,不過若是許配給他的是安康的話,杜睿倒也不難接受,畢竟還是個認識的人,不至於等到成親的時候,才見上一面。
可是在一轉念,又覺得不可能,安康畢竟過了年才八歲,這麼小小的年紀如何能許人,杜睿卻忘了,他如今也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少年郎罷了。。
見無人回答,杜睿又問:“那皇十四女,是哪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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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都是面有難色,杜睿見了心中也是一陣自嘲,雖然太宗後宮之中,每當新添了子嗣,總是要大告天下,普天同慶的,但是以太宗那種馬一般的生育速度,和封建社會難得的超高生存率,便是再細心的人,恐怕也記不大清楚,皇十四女是哪位公主了。
半個時辰前,雍德宮,安康今日在宮中帶著煩悶,便想著到長孫皇后這邊,逗逗年幼的小李治,方才到了宮門口,卻見一個內侍宮女都不見,正疑惑著,就聽到裡面傳出了太宗的聲音。
“將安康許配給那小子,朕還真是有點兒捨不得。”
安康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一驚:父皇將我許配給他人了?是誰!?是誰!?
安康的心裡頓時亂成了一團,此前幾日,她便已經聽到了風聲,說是太宗打算將她許配給功臣獨孤彥雲之子獨孤謀,難道是這件事?
安康此時不禁想到了那個白衣似雪,風采飄逸的少年,那些好聽的曲子,還有那首她故意學不會的《春江花月夜》。
就在安康公主六神無主之時,長孫皇后救了她,笑道:“杜睿那少年雖然行事有些古怪,不過總歸識得大體,又身負才學,總不會辱沒了安康的,陛下這會兒要是後悔的話,豈不是要失信於人了嗎!?”
“嘿嘿!皇后啊!你就不要再替那小子說好話了,將朕的寶貝女兒娶了去,他若是還不老實的話,朕可不輕饒他!皇后啊!此事還是你去告訴安康吧!真給她找的這個女婿,也不知安康合不合心意!”
長孫皇后笑道:“此時自然是臣妾去,安康面嫩,當著你這父皇的面,便是心中願意,難道還說得出口不成。。”
太宗也笑道:“這倒也是!”
解決了一件煩心事,太宗的心裡也暢快了許多,只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高興了,門外的安康此時的心更像是被扭成了麻花一般,練成了一團。
我被許配給杜睿了,杜睿以後將成為我的駙馬,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安康的心中頓時一陣狂喜,但一想到自己一個女兒家,若是許了人家,有了如意郎君,就歡天喜地的,豈不是有失體統,忙收斂了心思,正想著回宮去呢,卻在此時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安康吃了一驚,忙躲在了一邊,正好看見王德來複旨。
“王德!那杜睿領了聖旨,是何形狀!?”太宗滿臉堆笑的問道。
王德聞言不禁一陣犯難,此前他也曾時常出宮宣旨,也不見太宗問起領旨的人是何反應,可偏偏今日杜睿領了聖旨之後,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樣,王德倒是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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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見王德不言語,緊皺著眉頭,道:“你這奴才,平日裡有那麼多話,今日怎的啞巴了!那杜睿可曾說了什麼?”
王德慌忙跪倒,道:“老奴該死!那杜駙馬,確實不曾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