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越發陰沉,過了半晌才道,“你可看清楚了!?”
潑皮忙道:“小人問過了好幾戶人家,都說那人就是宋國公本人!”
侯君集聞言,目光頓時變得凌厲起來,咬著牙道:“好膽!居然欺負人,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進學!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且如實說來!”
牛進學一愣,忙道:“小侄方才都已經說了啊!”
“還敢胡言!”侯君集怒道,“那宋國公是何等樣人,兩位公主的夫婿,在這天子腳下,豈會做那強搶民女之事,你今日若是如實說了,只要不是大錯,他杜睿打了我侯君集的侄子,他怎的都要給個交代,你若是再行欺瞞,我今日便撥了你的皮!”
牛進學被嚇得驚叫一聲,知道瞞不過去,便只好如實說了,當然關於武順娘身份的問題,也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有意,給略去了。
侯君集聞言,氣道:“你這廝,好生糊塗,這是天子腳下,便是老夫行事都要謹小慎微,你仗的是誰的勢,居然敢如此橫行無忌,也虧得那魏徵老兒不在了,要是此事被他知道,少不得還要牽累老夫!今後,你若是再敢任意胡為的話,我便將你送回涿州老家去!”
牛進學聞言,大驚失色,他原本不過就是涿州的一個潑皮無賴,恰逢侯君集無子,這才被侯君集接到了身邊,當作養子,有了現如今的好生活,如何還捨得回去,見侯君集動怒,連忙應承道:“是!是!小侄一定改正!小侄一定改正!”
()
侯君集見牛進學如此,火氣稍稍消減了些,道:“此事雖然是你的錯,可那杜睿也太過無禮,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居然連老夫的面子都不給,這次卻是容不得他了!”
侯君集和杜睿當初也曾站在同一陣線之上,但是隨著杜睿聲威日重,不單單是太子引為肱骨,就連太宗都對杜睿信賴有加,反倒是他這個正經的皇親國戚被扔到了一邊,這讓他如何能服氣,太子妃海棠幾次在李承乾跟前進言,讓他多多倚重侯家人,李承乾都當成了耳旁風,這更讓侯君集惱怒,若不是侯家的利益,和唯一女兒的終身幸福都系在李承乾的身上,此時侯君集恐怕早就已經學著長孫無忌改換陣營了。。
“來人!進宮去將此事告訴給太子妃!讓她在太子跟前幫著說說話,這一次怎的也要讓那杜家小兒好看!”
太子宮中,得知自己的表哥居然被杜睿給打了,太子妃海棠登時就怒氣衝衝的找上了李承乾,她可不管自家的表哥是個什麼貨色,她只知道自己孃家的親人,原本就少,就這個一個表哥,怎麼也不是旁人可以隨便欺辱的。
李承乾聽著海棠將事情說了一遍,也沒說杜睿為何會打了牛進學,只是聽海棠說杜睿將人打了。
“海棠!杜睿並非是個蠻不講理的人,如何會無緣無故的當街行兇,定然是你那表哥衝撞了他,這才引起了誤會!”
海棠聽李承乾話裡話外都是偏向杜睿,頓時滿心的不悅,道:“殿下!臣妾的家人也是殿下的親戚,將來殿下登基大寶,難不成還要這般依靠外人才成,總歸還是自家人用著放心,那杜睿不過就是個沒根基的庶子,明知道牛進學是臣妾的表哥,卻還是將人給打了,分明就是沒把殿下放在眼裡,似這等人,還留在身邊做什麼?”
李承乾聞言,頓時一陣皺眉:“你不要再說了,這種話關起門來說說也就罷了,若是被有心人聽到,難免要說我心懷妄念,還有,承明做事一向有分寸,若是小時,看在你的面上,他也不會和人為難,定然是你表哥有錯在先,被承明打了,時候不再追究還是好的,若是當真犯了國法,被刑部追究起來,豈不更糟!”
海棠見李承乾完全就沒有給她做主的意思,登時大怒,道:“好!好!好!你總是迴護那杜睿,全然不把我侯家人放在眼裡,且看日後如